说完,不等谢郬回应,高瑨就兀自躺入里床,背对着谢郬睡去。
【就这么睡了?】
【赐不赐婚你倒是给我个准信儿啊。】
【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不赐了吧。】
谢郬下床把烛火吹灭,重新爬回床上。
更深露重,竟还有点小冷。
高瑨身上热,热得跟火炉子似的,谢郬偷摸摸的靠近,想像在宫里那般装作十分自然的把自己冰凉的脚碰到高瑨身上,蹭蹭热度。
谁知今天她的脚刚碰到高瑨的腿肚子,他的腿肚子就往旁边挪开了,而谢郬亦步亦趋的追上去,他依旧挪开,直到挪至最里床,挪无可挪,他才猛然坐起身,将两人身上的被子从中间隔开一条线,冷冷抛下一句:
“不可越界。”
被子很大,即便中间被按下去一条线,两人也能盖到全身,倒不会冷,只是这个做法有点……
【这操作,狗皇帝演梁祝呢?】
【你是女扮男装,逼不得已必须要跟男人睡一张床的祝英台吗?】
【还搞什么楚河汉界。】
【也就是老子懒得动了,要不然别说一条被子,你丫在身上穿个铁裤衩都没用!】
谢郬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很快就陷入梦中。
只是也不知是习惯了凝辉宫的床,到了宫外认床还是怎么的,总觉得睡得不踏实。
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说重也不重,可说轻也不轻,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梦里好像她在吃肉骨头,然后有条狗到她嘴边来抢,又是舔又是啃的,弄得谢郬一脸的唾沫,湿哒哒的。
第二天早上,谢郬是被福如叫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床铺里侧已经没有人了。
谢郬随口问了句:“陛下呢?”
福如一边为她挂帐子一边回道:
“陛下很早就去了演武场,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天都没怎么亮,看样子,陛下应该是没睡好。”
谢郬揉了揉脖子,感同身受:
“我也觉得我没睡好。这床果然没有凝辉宫的舒服。”
说完之后,谢郬就忍不住感慨,以前在军营里,随便窝在哪个稻草堆里她也能睡着,可在宫里住了一年多,如今只是换了张床,换的还是张好床,居然也会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