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臣是第一次听说京城大营中竟出了这样一桩丧心病狂的案子,在军营里奸杀女人,若是在武威军中只怕够他们死十次的。
“先别管什么案子,你说谢铎出天香楼的时候还好好的,你们是一起离开天香楼的吗?”
蔡郡王对什么兵部军部的案子没兴趣,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外孙子究竟是被什么人打伤。
玉垣摇头:“我们不是一起离开的,我们跟王威打作一团的时候,官差来了,王威他们撤的早,我们也随后离开,谢铎说他留下断后。”
蔡郡王点点头:“也就是说,谢铎是在与你们分开之后遇袭的。你们是把他一个人留下断后,可还有其他人?”
“没……”玉垣先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说道:“还有一个女人跟谢铎一起。”
“女人?”蔡郡王从座椅上起身,连声质问:“什么女人?你们认识吗?”
玉垣说:
“我们不认识,不过谢铎好像认识。听王威那边的人说了句:那是谢铎……相好的。不过谢铎没承认。”
蔡郡王目光中又多了一抹疑惑,追问起来:“相好的啊,怎么会是相好的……她长什么样儿?”
玉垣正要回答,就听高瑨沉声对谢远臣质问道:
“谢将军,军营卖花女案朕是交给田有为去办的,田有为是你推荐之人,只是此人有勇无谋,心志不坚,从前尚有一股忠勇之气,如今竟也学会了浑水摸鱼,将此案办成这样,朕很不满意。”
高瑨的声音在书房内传开,别说玉垣吓得跪地不起,就连谢远臣和蔡郡王都赶忙回身拱手听从。
【蔡老头果然在怀疑我。】
【幸好跟过来看了。】
【狗皇帝这岔子打得好,要不然蔡老头说不定就发现我了。】
来自屋脊之上的心声听在高瑨耳中。
其实从他们进书房开始,屋脊上就爬上了一个人。
谢远臣听见了,高瑨也听见了。
谢远臣凭着对轻功和能力的评估,猜到屋脊上的人是谢郬,而高瑨一是听出了谢郬的脚步声,二自然是听到了谢郬的心声,确认是她。
这女人终究还是知道怕的。
“陛下,田有为在战场上是有出色能力的,这案子不能就这么算了,还请陛下另派人调查,若田大人果真这般推诿责任,便按律法惩治,臣绝不会保他。”谢远臣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