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统领是并州人吗?”
苏别鹤是高瑨从并州带回京城的侍卫,但他是不是来自并州,谢郬还真不知道。
“是。臣的养父养母是并州城中的商户,后来家道中落,养父养母相继离世,臣三餐不济,只得投效军旅,几番磨炼之后,才有幸到陛下身边。”
谢郬有点意外:“养父养母?”
“是。在臣很小的时候,跟家里人走散了,差点被拐走,被养父养母相救,二老一生无子,便认了我做儿子。”苏别鹤对谢郬诉说往事,坦坦荡荡,光明正大。
“哦,原来如此。”谢郬了然,又问:
“原来如此。可你养父养母去世时,就没给你留点家产?怎的叫你三餐不济?”
苏别鹤无奈一笑:“二老对我很好,他们是留了的,只是被本家亲眷拿走了,我并非亲生,也不怪他们。”
每个人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谢郬道:“如今就挺好的。”
苏别鹤有些意外,往常他与旁人说身世的故事,不管是谁总会问他恨不恨那些抢了他养父母遗产的亲眷,可他真不恨那些人,唯有陛下和这位娘娘第一次就说准了他的心思。
当年陛下与他说的则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确实如此,若非那些人对他决绝,在养父母去世后就迫不及待把他赶出家门,他现在说不定就守着养父母留下的一间铺子两亩田奔忙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