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转过巷子,来到另一条异域风情的长街,街上充斥着各种刺鼻的异域香料,谢郬伸手在鼻端挥了几下,想把这气味挥散掉,耳中听见一阵充满了异域情调的乐器声,像是长笛,却又没有长笛悠扬,倒像是那种用乡间随手砍伐的细竹子做成的小竹笛,声音传不远,但配上诡异的曲调,却无端叫人不寒而栗。
是个番邦白胡子老汉坐在一块毛毯上吹奏者,旁边围了几个提壶饮酒的醉书生。
高瑨忽然停下脚步,神情凝重的盯着前方,谢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看得是那吹奏竹笛的番邦老汉前面的瓦罐,随着竹笛音律吹出,瓦罐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上一下,竟是两条黑身红顶的蛇。
高瑨看得便是那蛇了。
【狗子怎么这副表情?】
【是想到什么了吗?】
身后拓跋延和苏临期也看到那蛇,只听拓跋延说道:
“这老头不行,这种蛇毒性又不大,一点都不刺激。”
苏临期似乎也对此不怎么感冒,难得附和一句:
“确实不如边镇上的艺人。”
接着,他们就在身后讨论起该用什么样的蛇,而谢郬的注意力则始终放在高瑨身上,眼睁睁的看着高瑨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谢郬疑惑不已,最终得出答案:
【狗子……不会……怕蛇吧?】
像是为了印证谢郬的猜测,高瑨冷眼扫向她,眼神中透着一股色厉内荏。
谢郬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突然高兴,像是忽然找到对头的弱点般,刚要调侃他几句,就听走到她身旁的拓跋延问:
“咦?谢娘子竟然不怕蛇?”
此言一出,面色凝重的高瑨也扭头看她,谢郬心上一紧:
【遭了,又忘记自己的身份。】
【谢苒这种生在京里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不怕蛇?】
【百密一疏啊。】
思及此,谢郬立刻开始补救,转身抱住被蛇吓得浑身僵硬的高瑨:
“呀!好可怕!郎君救我!”
高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