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苒是在独自返回京城的时候,被谢远臣的人接回来的,琴师也被五花大绑的绑回了京城,下场不明。
谢苒原本以为她可以回京继续做她的将军府大小姐,谁知她父亲一声令下,她连京城的城门都没能进,只在城外庄子跟母亲、弟弟见了一面,之后就被安排跟谢郬一起去边关了。
“边关的条件比不上京里,到了那边得自己学着适应。”谢郬提醒谢苒,别到时候去了边关发现落差太大而闹脾气,边关的人能容忍她一天两天,可不会一直容忍下去,这挑剔的脾气不改,早晚吃亏。
谢苒静静听着,乖巧委屈的点头:“知道了。”
对于这个因为她私奔而不得不顶替她入宫的庶姐,母亲以前还觉得这庶姐会舍不得荣华富贵,哪怕谢苒回来了,也会盯着她的名字赖在宫里做贵妃,没想到她宁愿假死也要出宫回边关,这让谢苒多少觉得有点对不住她。
所以,哪怕当面被谢郬说这些,谢苒也没什么过激反应,顺从点头。
谢郬见她这么听话,想来离京前蔡氏应该已经把有些道理与她说过了,自己没必要再事无巨细的指出。
问苏临期:“饭好了没?”
苏临期将她喝完水的空碗拿走,笑道:
“我去催。”
他走了几步,折回马车上,把谢郬的披风拿下来,要给她披在肩头,谢郬一脸敬谢不敏,啐道:
“你丫想热死我?滚!”
苏临期给骂了也是一副嬉皮笑脸,说:
“你这不伤着嘛,身子虚……”
谢郬脚尖踢出一块石子,差点打中苏临期,被他空手抓住,只好无奈妥协:
“得得得,我虚,我虚行了吧。您老歇着,小的给您催饭去。”
苏临期走后,谢苒好奇的看着他们,凑到谢郬面前说:
“大姐姐,你和苏先生是那种关系吗?”
谢郬果断否认:“不是。”
谢苒却满眼写着八卦,说:“那苏先生肯定喜欢你吧。这几天在路上,只要车队一停,他就去你马车上看你,成天叮嘱你车上的小丫头喂水,对旁人可没一丝好脸。”
她记得前天晚上,她不过提了一句想住客栈洗个热水澡,就被苏临期冷言冷语骂了,以为他就是这冷性子,却不想这人只是对别人冷,对这庶姐倒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