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老谢的作风,严厉一些自然是好的,只是给谢郬混进城增添了不少难度。
她来到北新门外一处村庄,把马鞍除下,放跑了马。
在村子外面找了一户农家,用二十两银子跟农家换了两套男主人的旧衣服和一头驴、两筐从地里刚挖出来的菜。
谢郬戴上斗笠,换上男装,把脸和手抹得黝黑,背脊一伛偻,加上她天衣无缝的男声,牵着头装菜的驴就大咧咧的进城了。
守城官兵问她:“进城干什么?”
谢郬用男声回:“俺送菜勒。军爷行个方便。”
守城官兵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脚面子上破鞋和泥巴给谢郬增加了不少可信度,驴身上确实背着两筐菜,正要放行,就听有人阻止:
“慢着。”
谢郬一听这声音,心道坏了。
借着压低斗笠的动作悄悄看了一眼,穿着城门守卫官服饰的人不是谢铎又是谁?
这小子怎么越混越回去了,她走之前不是都混到西大营副统帅了嘛,怎么又给发配到这里守城门了?
“这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进城卖的哪门子菜?”谢铎狐疑的打量眼前这猫着身子的矮小汉子,语带质问道。
谢铎知道谢郬会用男声说话,虽然谢郬自问现在这装扮,谢铎绝对不会往她是谢郬这方面想,但以防万一,要小心应对。
“军爷,俺不是卖菜,是送菜。送到天香……啥勒,就是恁长路上勒大酒楼,第八家。”
谢郬努力发觉自己的语言天赋,希望可以用质朴的语言打消谢铎这臭小子的疑虑。
谢铎问身边守卫:
“天香楼是第八家吗?”
守卫想了想,说:“应该,是吧。”
有了这佐证,再加上谢郬这副尊荣,谢铎便没再为难,用剑在挂在驴子两边的菜篓子上刺了两下,确定没活物后才肯放行。
谢郬千恩万谢的进城,谁知那驴子忽然倔强起来,不肯走了。
没办法,谢郬只能一边跟城门口的官兵们打招呼,一边用蛮力拖着驴子往前走,好不容易过了城门。
谢铎的目光一直盯着那牵驴的乡巴佬,守卫来问:
“谢副帅,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