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看见他手背和手臂上至少四五处,虽然都不算什么大伤,但看样子血流得不少,内衬衣裳的半边袖子都染红了。
谢郬看着那些伤,终究于心不忍,提议说:
“陛下,要不……奴才喂您吧。”
高瑨果断将袖口拢上,两臂自然垂下放在腿上,虽然没应声,却也没拒绝。
凭谢郬对高瑨的了解,他的不应声、不拒绝等于同意。
认命的端起粥碗,谢郬将粥一勺一勺的送进他口中,而高瑨也十分配合,她送到嘴边就吃,丝毫不管谢郬喂饭的水平不高,只顾喂不顾擦嘴这件事。
很快,大半碗粥就吃完了,食盒里还有其他东西,谢郬将芙蓉糕送到高瑨嘴边,高瑨冷冷看着她却不张嘴,谢郬会意,将芙蓉糕掐去半边,剩下那一半才喂给高瑨,这行为连谢郬都觉得有点迷惑,但高瑨那货居然毫不介意的吃了。
【这货现在脑子不清楚,防备心居然还这么重。】
【行吧。他也没错,吃人剩下的,总比被毒死的强。】
食盒里就那么多东西,很快就被两人瓜分干净,谢郬多少有点意犹未尽,不过总算肚子不再空空的。
一边收拾食盒,一边悄悄往高瑨看去,目光在他染血的地方流连。
【伤口也没处理。】
【皮糙肉厚也不能这么糟蹋呀。】
她在看高瑨,高瑨也在看她,等谢郬察觉到,顿时心虚避开目光,加快手头动作,把碗盘收拾好,准备离开。
谁知刚要撤退,就被高瑨扣住手腕,谢郬不明所以,试探问:
“陛下还有吩咐?”
灯光昏暗的光线越发衬得高瑨双眸深邃幽暗,仿佛闪动着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
“朕要沐浴。”高瑨说。
谢郬愣住,反应片刻后才说:“是,奴才这就去跟李总管说。”
高瑨放开谢郬,起身入内,留下一句:
“你来伺候。”
谢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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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空食盒打开殿门平安无事的走出,可谓跌破了殿外所有人的眼镜。
在远处等候的张谦和李总管对望一眼,疑惑上前,张谦打量着这小太监,难以置信问:
“你没受伤?”
谢郬摇头。
李总管将谢郬手里提的食盒接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