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铎重新坐下,背脊挺直,毕恭毕敬的回道:“臣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多谢陛下。”
高瑨点头:“听太医说,伤及了肺腑,须得好生调养,你还年轻,不能落下病根。”
谢铎被皇帝这番关怀弄得受宠若惊,慌忙起身行礼道谢:“是,多谢陛下。”
高瑨再次让他坐下,又道:
“说起那日,朕确实未料到北辽使团中有那般高手在,叫你冒险了,朕着实抱歉。”说着,高瑨忽然换了话锋:
“对了,朕问了当晚与你一同缉拿北辽皇子的士兵,他们说当晚有位神秘的高手突然出现相助,朕这段时间都在忙,还没来得及问你,那神秘高手是何方人士,家住何处,年岁几何,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不妨将他举荐入朝,朕必不会亏待于他。”
谢铎忽然就卡壳了,只见他背脊挺得老直,脖子僵硬如机械,嘴巴像是一条被人捕上岸的鱼,一张一合,就是吐不出任何泡泡。
高瑨看着谢铎的反应,由衷感慨,这小子还没受他父亲长姐的荼毒,至少还有点良知,不像那两个人,瞎话张口就来,连腹稿都不用打。
“陛下,那人是个游侠客,他当晚途经官道,看我朝官兵在战北辽武士,一时气愤不过,才路见不平,出手相助。那位义士走的时候并未留下姓名。”
谢远臣眼看儿子被问傻了,只能主动为他找补。
高瑨静静听他分说,心道:我说什么来着?谢郬跟这老狐狸就是一脉相承的。
谢远臣给出了个无法考证的解释,高瑨便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点点头,让他们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