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下午打牌的时候讨论过这事儿,都说若她性子不改,将来就该有人说蔡氏这个嫡母不好了。
蔡氏苦笑说:
“你们也都看到了,就她那个身手,哪个教习嬷嬷敢教她呀?”
一桌妇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借着为蔡氏出谋划策,肆无忌惮的评论谢郬,拿她跟京中那些素有陋习,至今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们作比。
谢铎扶着谢苒走过来,正好听见这桌妇人们的话,没由来的气愤,忍不住为谢郬辩驳两句:
“诸位夫人口下留德,我长姐没你们说得那般不堪。”
桌上的夫人们面面相觑,皆对谢铎突然插话表示不解,蔡氏闻言当即斥道:
“铎儿,你说什么呢?怎可对夫人们如此无礼,速速赔礼。”
谢铎却是不服,耿直道:
“我又没说错。谢郬再怎么样也姓谢,她还救过我的命,这些我与阿娘说过的,阿娘不是不知道,却还由着外人说谢郬,是何道理?”
蔡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亲儿子当众拆台,气得直拍桌子:
“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混账东西!”
其他夫人起身劝慰蔡氏,并让谢铎跟蔡氏道歉,谢铎站着不动,被他扶着的谢苒悄悄拉了两下他的衣裳,小声提醒:
“这么多人,你想要娘被人笑话吗?”
谢铎抬头环顾一圈,发现这里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便只能闭了嘴,对蔡氏行礼道歉:
“阿娘别生气,儿子心直口快,没别的意思。”
蔡氏虽未解气,但也不想跟亲儿子闹得下不来台叫人笑话,见谢苒一只脚垫着,不禁问道:
“苒儿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