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力生风,高瑨一个翻身便也上了屋顶,刚站定就被人从后面抱住捂住了嘴:
【别出声。】
【跟我来。】
高瑨被身后的人‘挟持’着,躲到了屋脊最高处的后侧,谢郬把高瑨的头按下,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高瑨用嘴型问她:
怎么了?
谢郬无声长叹:
【我现在就后悔!】
【非常的后悔!】
【早知道回来是这下场,我连夜买船出海在外面浪个十几二十年再回来也行啊。】
高瑨听她越说越离谱,却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寝宫檐下传来姜嬷嬷的声音:
“娘娘呢?该抹第二遍香膏了。”
檐下的宫婢被谢郬知会过,不敢透漏谢郬的行踪,只摇头装不知道,姜嬷嬷在寝宫内外转了一圈,没发现谢郬的踪影,一边小声抱怨着一边离开:
“这个娘娘真是属车轮子的,总是乱跑。”
高瑨觉得姜嬷嬷的形容非常精准,忍不住要笑,被谢郬眼明手快捂住了嘴。
谢郬见姜嬷嬷走远之后,才拉着高瑨从屋顶翻下,推着他进了寝殿,让两个讲义气的宫婢把寝宫门给关了起来。
关上寝宫的门,谢郬总算松了口气。
寝宫里烧着地龙,暖和的很,谢郬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单薄衣裳,刚从姜嬷嬷那儿跑出来,没来得及穿棉衣,刚才估计冻麻木了没感觉,现在暖和起来反而有反应了。
一件外衫从天而降罩住谢郬。
“为了躲个抹香膏,也不怕着凉。”
高瑨刚才在屋顶的时候就发现谢郬的手非常凉,气她不注意身体的同时,又忍不住帮她搓手取暖。
谢郬说:
“你不知道。姜嬷嬷太恐怖了。我回来这么长时间,已经泡了三回花瓣澡,每一回起来后,身上就给抹一层香膏,还不许我动。这要再抹一回,我觉得我都该腌入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