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高瑨想问问高玥的意思。
只见高玥果断摇头:“留下就是祸害,皇叔万不可心软。”
高瑜斜睨高玥,啐出一口血水:
“认贼作父的狗东西,别忘了你血脉里流的是谁的血!今天之我,便是明日之你的下场。”
高玥面无表情,并不理会高瑜的咒骂。
他和高茗那一脉早在高茗把他送去北辽那一日就断得彻彻底底,他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忘记是谁要他死,是谁要他活。
高瑨展臂一挥:“带下去。”
高瑜从被押走开始就用着世间所有的恶毒言语咒骂高玥和高瑨,周放命人拦住他,要把他嘴堵上,可就在他被拦住的那一瞬间,押着他的守卫稍微松劲,让他能直起身的时候,高瑜猛然往旁边一撞,随手抽出押送他离开官兵腰上的佩刀,往高瑨背后砍去。
谢郬脚下提出一块石子,正中高瑜手腕,紧跟着飞踢出去,正中高瑜心口,将他踢翻在地,高瑜被踢得一直往旁边呕血,谢郬警惕的盯着他,生怕他再起身行刺。
高瑜捂着心口的手忽然往衣襟中探入,从里面掏出一只两指粗的竹管,不知怎么一扭,那竹管中就射出两根银针,谢郬赶忙掀起衣摆将银针卷住,谁料那银针太过细小,谢郬只卷住了一根,还有一根直接扎入她的小臂之中。
“谢郬!!”
高瑨大喝一声,飞也似的来到谢郬身旁,高玥和周放他们立刻扑向高瑜,在混乱间,高瑜一头撞在地上突石,不知死没死,反正血流了一地。
高瑨将谢郬小臂上的银针拔除,紧张问:
“怎么样?”
谢郬看了一眼被高瑨抛在地上的银针,正要开口说话,却感觉眼前开始模糊,她摇了两下脑袋,那种模糊的感觉丝毫未曾减弱,反而越来越严重,谢郬最后的记忆就是眼前一黑,倒入了高瑨怀中。
“谢郬!谢郬!”
高瑨接连唤了好几声也没能将倒在怀中的谢郬叫醒,不敢有任何耽搁,当即将人横抱而起,往宫里赶去。
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被传到坤元宫外,几个院正和副院正联合救治。
高瑜最后射出的银针中含有剧毒,救治过程中,谢郬醒来吐了三回血,一回比一回多,到后来,便经脉紊乱到醒不过来了。
“陛下,皇后娘娘身上的毒已入肺腑,药石无医了。”张院正满头是汗,硬着头皮来回禀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