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哥哥,”有事可干,夏舟兴致高昂得很,“这件事四哥就交给弟弟吧,保准将这戏排得精彩纷呈。”
“好。”
这事就连黎延和赵渝也插了一脚,本来嘛纨绔子弟就是整日游手好闲无事可干的,而且他们本来也经常去听戏的,哪里的戏班子好受欢迎,他们一清二楚,所以这事由他们来办比别人会办得更好。
这边元景忙得将谢伯礼这人完全抛在脑后了,反正不觉得他的日子能有多好过,过段时间再看看他光景就可以了,而那边谢伯礼的日子的确难过得很,光是那笔债就让他和谢母一个脑袋两个大。
原本借债给他家的人是看来他家要和意诚伯府结亲的份上,认为这笔债不可能还不出来,而且还可以让谢家欠他们一份人情,可现在好了,意诚伯府的姑娘一顶轿子抬进五皇子府里去了,没能攀上意诚伯府不算,这银子还不知能不能讨回来。
于是要债的人一个个上门来了,原本谢伯礼应该是安安静静定定心心地读书准备下一次会试下场的,可如今这环境他哪里能安得下心读书?
谢母将这事完全怪到意诚伯府的韩妙身上,可没胆子跟五皇子府和意诚伯府斗,只能心中憋闷,谢伯礼却还有心情挂念担忧韩妙在五皇子府中的境况,侧妃也是妾室,在他看来,冰清玉洁的韩妙不可能接受自己落得妾室的境况,可惜他没办法帮上心爱的女人。
可再担忧也没办法将那些欠债给免了,谢母想了个法子,她将自己的儿子当成宝,没了意诚伯府的姑娘,还会有其他府上的姑娘相中自己的儿子,只要带着嫁妆进来,那些欠债根本算不得什么。
因而谢母四处走动要为自己儿子说门好亲事,谢伯礼想为心爱女人守身如玉,但不得不承认母亲的话说得有道理,他在醉酒一场后妥协了,在他看来这是他做出的牺牲,就算娶了别的女人进门,他的心永远属于妙儿的。
如果元景知道他这想法,肯定得喷他一脸。
凭谢伯礼的外表还有他的才名,想说门亲事并非难事,但因为谢母已经被之前意诚伯府的门第吊高了胃口,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她根本看不上眼,那才能带进多少嫁妆?可高门第的人家又看不上谢伯礼,弄得高不成低不就,后来就有人给谢母出了个主意,找个商户人家结亲好了,等人进门,那人和嫁妆还不得都被谢母拿捏在手里?
虽然谢母觉得那些商户女配不上自己出色的儿子,但别人说的话也有道理,先得将儿媳妇娶进门解决谢家目前的困境才行,到时她也能享上儿媳妇的侍候。
于是谢母开始在外面物色人选,在一些商户眼里,目前是举人正准备考进士的谢伯礼,的确是个非常不错的人选,因而有些商户就主动接近谢母,双方都有意的情况下,谢母很快为儿子敲定了一门亲事。
谢伯礼很不高兴自己娶个商户女回来,但经谢母解释,谢伯礼也不得不忍受下来,忍他一时之气,他日能够海阔天空。
这种时候,有关曾元景的种种也不断地传进他耳朵里,看不惯他的人觉得他故作清高,当日不将曾元景当回事,人家曾元景也不屑追在他后面了,如今对另一个男人出手更加大方。
起初谢伯礼是不太相信曾元景这么快就放弃他的,以前曾元景对他有多讨好他最清楚,曾元景那是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一个人怎可能转变得这么快?
尤其是前脚索要回去的财物,后脚就送给了别的男人,哪怕这是自己极为厌恶的人,谢伯礼也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所以谢伯礼决定亲自去看一眼。
锦烈布行对面有座茶楼,他就坐在茶楼上观看对面的情形,起初元景和荆烈哪里知道他的存在,只不过两人并肩走出布行并亲热说着话的时候,便察觉到一股愤怒的视线,放开灵魂力一扫,元景顿时乐了。
荆烈表示不爽:“这家伙跑过来干什么?”
元景牵起他的手乐道:“理他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去赵家铺子喝羊肉汤的么,黎延说了,他家的羊肉是从草原上过来的,没太大的腥臊气,快走。”
荆烈笑了:“好,听你的。”反正他们就是变着法地在京城找各种美食吃,先吃遍京城,以后再去京城外寻找美食。
谢伯礼就看着两人亲亲热热地走远了,眼里都要喷火了,在他看来,曾元景就是个贱人。
只是没想到,变瘦的曾元景与以前痴肥时完全两个样,要不是听别人说那就是勇毅侯府的四少爷,他差点没认出对面那个只是稍微肉嘟嘟的妍丽少年,就是当初追在自己身后怎么都赶不走的丑绝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