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浩天忽然笑了,“刚才瞧你和高爱卿说的时候,可没有不敢。”宝儿身子一震,头垂地更低了,喜怒无常的皇帝最难揣摩心情了。
殿堂里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宝儿蓦地抬头往后看去,首先看到了徐庚寅的目光,还来不及感慨,俩个人顺着声音来源朝着门口那看去,一个宫女怀里抱着一个应该走了进来,宝儿意欲冲上前去,身后的齐子越一拉,示意她不要乱来。
宫女将婴儿抱到龙浩天面前,龙浩天看着那哭地伤心的孩子,伸手逗弄了一下,大大正哭地伤心呢,忽然看到眼前这个金光闪闪的人,从头到脚都金光闪闪地,忽然伸出手向着龙浩天扑去,龙浩天一个措手不及,只能将他抱在怀里。
大大微仰着头抽抽搭搭地伸手要去拉龙浩天头冠上垂下的金苏。
宝儿吓地整个人都战栗了,儿子啊,那个拉不得拉不得,可谁都不敢上前说半句话。
“这个不能抓。”龙浩天伸出一手要去拉他的手臂,忽然大大泪水一蹦,大哭了起来,龙浩天眉头一皱,宝儿整个心就悬起来了,只见龙浩天松了一下,大大哭声就小了一些,龙浩天拉下他的小袖子,那瘦小的藕臂上赫然一片乌青。
龙浩天往那一按,大大痛地大哭了起来。
宝儿看不下去,遂跪倒在了地上,哭着喊了一声,“皇上!”
龙浩天整个脸都沉了,将孩子交到宫女手中,低头质问,“这是谁伤的!”
高芙莹浑身一震,怕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高学权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女儿干的好事,身后的奶娘在殿上不住的磕头,“皇上,奴婢知错了,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看他哭的大声才掐的。”
龙浩天不信,奶娘磕的头都快破了,可惜高芙莹一点动作都没有,吓地更加缩紧了身子,龙浩天示意来人将奶娘带下去,“高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臣...臣错了。”高学权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当所有证据摆在眼前的时候,再顽固也无济于事,他如何都没有料到那不过小小乡间民妇而已,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上京来让人为她高御状。
“爹!”高芙莹一见他认错,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皇上,臣只是爱女心切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小女乖张,臣年事已高,怕她无人照顾才出此下策,沈氏误解,臣不过是想将她们也带进京城,毕竟她是贤侄的结发夫妻,臣只想为小女求一个平妻而已。”
事情再从高学权口中说出就变成了一个年事已高的老爹,怕女儿性子不好将来受人欺负,嫁高不如招婿,看中进京学子,愿意平妻为之,并且将他妻儿都接进来的感人故事。
“皇上,那孩子身上挂着当时我送给宝儿的玉牌,世上仅此一对,这还是皇上赏赐给臣的,若是真要平妻为之,为何要让人母子分离。”齐子越直接出言打断了高学权的话,说出来鬼才信,若不是那半途跟随的杀手被阿达处理干净了,她尽可以将人都带过来对峙一下,此等请人方式,他还真是有‘诚意’!
宫女在大大衣服里侧翻出一块玉牌,龙浩天一眼便知,确实是自己赏赐给齐子越的,那玉牌稀有,十分的好认,高学权正因为没有扔掉那个是要让徐庚寅认清楚这是他的孩子以达到威胁的目的,没想到皇帝下手如此之快,将人都带过来了。
“高爱卿,负隅顽抗,不必再说。”龙浩天看着高学权道,“你是朝廷命官,私自压藏赶考学生成绩,用其家人做威胁将他们关在府内,还试图shā • rén灭口,如此为女,朕也十分的感动啊。”
高学权一脸惊恐地看着龙浩天,“皇上,臣糊涂,臣知错了。”就差没有哭出来,高学权看着龙浩天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的恐惧不断的放大,难不成这回当真要成了出头鸟被嘣了么。
“高爱卿疼女之情朕有感之,必定会为她安排一门好亲事的,至于高爱卿你,我看定是公事劳重,是朕考虑不周啊,应该给你们父女多一些相处,不如高爱卿先回家修养一阵吧,苏大人,在此期间就要辛苦你了。”龙浩天说的和颜悦色,语气却容不得谁半点拒绝,苏仲良只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皇帝如今正在气头上,这架空不架空的事情也不是今天就说了准的,苏仲良挺直了腰板站在那里,无视他们的目光。
高芙莹一听皇帝要为她安排婚事,心中一顿着急,大姐的婚事就是皇上赐婚的,嫁去了那么偏远的地方,一年都见不到一次面,她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