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大伯和大伯母你们的人品,不必数了。”宋绵思笑道。
她又不是宋红中女儿,她的彩礼凭什么给他们拿着。
柳红花的脸色比锅底还黑,她脸上也没了笑容。
但这会子没人管她,所有人笑着欢送新娘新郎出去,林老太太是大队里出了名的抠门,但今天的酒席是林贺成自己出钱,因此办得很是体面,摆了十来张桌子,四个冷盘,四个热盆,有荤有素,荤菜都是硬菜,什么酱猪肘,红烧鱼,炖排骨,扣肉。
烟酒也不差,烟是两毛三的的北海,正经北京产的香烟,他们这地方都买不到,酒是老白干。
无论男女老少都吃得格外尽兴。
也就是林老太太心里头不高兴,这么些好酒好菜好烟花多少钱,虽然是林贺成出的,可在老太太看来,林贺成是她孙子,她孙子的钱就是她的钱!
宴席吃到下午五六点左右才结束。
宋棉思也喝了些酒,脸上红扑扑的,林贺成一家是住在后院的土胚房里,原本是林贺功和林糖各自一间,如今他们结婚,就让林贺功和林糖住到一块儿去了,原本林贺功的房间收拾出来当婚房。
后院光线不好,屋子里虽然点着煤油灯,可还是显得有些暗沉。
林贺成扶着宋绵思进屋子里,几个混账小子想要闹洞房,都被林贺功拦下来。
“我,我没醉。”宋绵思被扶着在床边坐下。
“好,好,你没醉。”林贺成边答应边拿新毛巾沾了些热水给她擦脸,这时候,那暖瓶正好能派上用场。
“林贺成,你,你别糊弄我。”宋绵思不满地噘着嘴,她看着林贺成,“你别晃,怎么有三个林贺成。”
这只小醉猫。林贺成笑着摇头,给她擦了擦脸,这小姑娘酒量是真差,喝了三杯酒就成这德行了,他转过身,要去重新浸下毛巾,却被宋绵思抓住了手臂,“不准走。”
“我不走。”林贺成糊弄道,“我去给你弄毛巾。”
“我不要毛巾。”宋绵思咬着下唇,仰起头,迷瞪着眼睛看着林贺成,“我要你。”
这句话落下,林贺成只觉得宋绵思握着他手臂的那个地方仿佛有火苗窜起,他口干舌燥,神经突突直跳,任何一个男人,面对心上人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能无动于衷那才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