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朔对谢小盈这样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态度十分满意,他没再责怪,手指沾酒,在桌面上写了个字,“盈盈,朕选了这个‘珩’字,你觉得好不好?”
谢小盈还没说话,无忧就先趴过来看,“珩?哪个珩?我怎么没见过这个字!”
得,谢小盈本还想趁着酒劲勾一勾宗朔。这下好了,成人频道一秒切换到育儿频道。
她眼睁睁看着宗朔抱起无忧,往书房去了,作势就要研墨拿笔,教女儿认字。
谢小盈伸了个懒腰,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她喊宫人进来收拾。
她立在槅扇后头看了眼宗朔与无忧,心中不乏感慨——人到中年,果然为人父的说教欲,总会战胜床笫间的情/欲。
任由父女两个玩,谢小盈自去卸妆沐洗。待到她披了寝衣,趴回床上,喊荷光进来帮着涂润肤的香膏油脂时,宗朔总算姗姗来迟。
他一眼看到曝露在床榻上皎洁如玉的美人背,一时间情生意动。
男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不动声色地从荷光手里接过了香膏,挖出一大块,轻轻覆到了谢小盈背脊下处,用力地揉匀涂抹开了。
手一换,谢小盈就察觉出了不对。宗朔掌间有茧,与女子光滑的手指截然不同。她侧回首,正要拿宗朔打趣,却不料对方先俯身,迎着吻上了她的唇。
荷光见状,领着宫人忙从寝殿内退了出去。
春帐下,两人交谈声隐隐传来。
一个在问:“你怎不等朕,自己回来躺着了?”
一个也问:“陛下心里只有女儿了,还要我等着作甚?”
……
成元十一年,便在这样的平静之中悄然结束了。
又是一年春好景,成元十二年的二月,延京城重新暖和起来。
紧接着就是亲蚕礼,宗朔自然而然地下旨令贵妃代皇后职交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