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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庭其实不太明白这个梦是个什么意思。
让他回忆一下上辈子最没有排面的悲惨岁月?
还是不用了吧,又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风光事迹。
半梦半醒间,那股清冽的松木香气好像越发浓重起来。
沈秋庭觉得有些不对,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在这种鬼地方睡觉委实不是什么好选择,一觉醒来,沈秋庭腰酸背痛,活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随着他的动作,一件白色的外袍滑落到了地上。
是白观尘的外袍。
他方才在梦中嗅到的松木香气,正是从上面散出来的。
沈秋庭捡起地上的外袍,愣了一下。
白观尘看他一眼,道:“不必还了。”
沈秋庭听见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方才心中丁点的感动瞬间消了个干净,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白观尘道:“酉时末。”
两扇木门依旧没有打开的意思,窗户也紧紧闭着,只能从门窗的缝隙中判断出,外面的天应当是黑透了。
两根烧到底的蜡烛火苗摇摇晃晃了一会儿,终于彻底寿终正寝了。
祠堂内重新陷入了浓重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