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受到了他算不上好的情绪,白观尘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下意识把手藏了回去。
沈秋庭被他的动作气笑了:“手伸出来。”
白观尘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把手伸了出来。
沈秋庭气顺了不少,皱着眉仔细看了看他的手,又问:“带药了吗?”
白观尘又乖乖地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伤药。
沈秋庭把伤药倒在白观尘伤痕累累的手上,低下头,用手把药粉慢慢抹开。
他的头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垂下一缕,扫过白观尘的肌肤,带来微微的麻痒。
白观尘垂下眸子,注视着沈秋庭黑亮的头发,混乱的识海渐渐安稳下来。
好像只要这个人在眼前,那些绝望混乱的情绪就都温顺下来了一样。
沈秋庭上完药,对上白观尘的眼神,微微一怔,问:“还有哪里有毛病?”
白观尘很乖巧地开口:“头疼。”
沈秋庭见他这个样子,有些犯愁。
依照他的推断,白观尘这个样子应该不是一回两回了,若是每次发作都活像是没了脑子一般,旁人说什么便听什么,他们师门那点家当还不够败的。
沈秋庭满腔师兄的责任感不由自主地开始作祟,一边给白观尘揉太阳穴,一边教育道:“往后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要是别人管你要乾坤袋你还要给?”
话一出口,他才觉得依照自己现在的身份说这种话实在是很没有立场,于是气恼地在白观尘头上狠狠按了一下。
白观尘疑惑地抬眼看他,说:“只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