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尘不经意看了沈秋庭一眼,被他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抓住他的手低声问:“怎么了?”
沈秋庭冲他安抚性地笑了笑,转头看向男子,问道:“前辈如何称呼?”
男子道:“叫我韩泽便是。”
沈秋庭脸色苍白地扯了扯唇角,问:“韩前辈,您说的所谓魔神的神魂就是被镇压的那个,是不是通体红色,外形像是一颗圆形的种子?”
男子,也就是韩泽皱了皱眉:“你是如何知道的?”
沈秋庭没出声。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颗魔种从当年进入沈秋庭的身体之后就一直没有发作,不说他自己,连一直惟恐那玩意儿作妖的清虚道君都放松了警惕。
后来他在北域冰原不慎坏了根骨,成了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凡人,更是自觉跟修炼的世界有了壁垒,那颗魔种更是被抛到脑后了。
不过就是当个凡人嘛,燕尽欢都当得有滋有味,他也不是当不得。从修士到一个无法修炼的凡人虽然有一点小小的落差,时间长了也不是不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