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像是想要解释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吐了一大口血出来,他急促喘息了几声,闭着眼睛不再言语。
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个人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林栩看了那些过于刺眼的鲜血一眼,走上前去强硬地掰开了林枫的嘴,往里面塞了一颗丹药。
“这药是吊你命用的。”林栩强逼着林枫把丹药吞了下去,“你不要想着一死了之,嫂嫂和我那侄儿眼下可都还在神农谷中。你要是敢死,我就敢让他们一起给你陪葬。”
若是报复的过程中仇人轻描淡写地死了,那报复还有什么意义?
真正的报复,必须要让他看着自己拥有的东西一点一点毁去才算痛快。
林琅才出去没多久,沈秋庭就听见内室的门被打开了。
他没有回头看,无奈道:“既然都出来了就过来坐吧,在那里杵着干什么?”
白观尘在他面前坐下,先小心看了看他的脸色,才问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看来这小兔崽子听墙角已经差不多听全了。
沈秋庭还没开口,就见越长老风风火火地推门走了进来。
“姓齐的那小子疯了,已经派人围了这里,咱们都出不去了!”
越长老坐下来给自己灌了两口茶,才用三分愤怒三分震惊四分茫然的语气说:“齐安他挺老实一孩子啊,怎么还能做出软禁门派高层这种事?我还想给他牵个红线来着……”
沈秋庭心中一动,心中的猜测更清晰了些:“您是说齐安今天做出来的事不像他平时能做出来的?”
越长老点了点头,继续百思不得其解:“他软禁别人也就罢了,软禁老夫做什么?老夫可是出了名的万事不沾。虽然这次的事是想管一管,这不还没来得及管吗?”
沈秋庭干咳了一声,没敢把自己擅自把林琅带过来的事告诉他。
他想了想,索性先说了自己的判断:“我怀疑齐安被人掉包了。”
越长老卡了一下:“这……这不能吧?”
沈秋庭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能不能的,咱们想个办法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听到他这句话,白观尘先皱了皱眉:“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