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一个头骨被放在桌面上,诡异中透露着几分滑稽。
沈秋庭凑过去看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问道:“这是……林栩?”
他一边问,一边伸手戳了戳骨头。
谁知他才刚伸出手,那块头骨的嘴部就猝不及防地张合了一下,想要把他伸过去的手咬下来。
白观尘立刻把沈秋庭不安分的手抓了回来,拧眉教训道:“哪里学来的毛病?什么东西都要上手,出了危险怎么办?”
沈秋庭半点不怵他,顺口调戏了一句:“当然是你惯出来的。”
话一出口,他才觉得好像有些不合适,便假装不经意地偏头看了白观尘一眼。
白观尘早已经挂不住教训他的严肃表情,耳根通红地垂下了眼睛。
沈秋庭手足无措地尴尬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林栩这是还活着?”
白观尘“嗯”了一声。
他从密室中追杀林栩出去,一路上几乎把他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卸了个遍,最后只剩下这么一颗脱了皮的头骨,却还能在地面上蹦。白观尘没法子,只能把这颗头提回来,想先带林修出去。
两个人把自己遇到的情况跟彼此一说,才发现了问题原本应该仍在密室中的林修的确不见了。
沈秋庭点了一张灵火符,找了个咬不到的地方把林栩的头提了起来,询问道:“林剑尊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头骨在沈秋庭手里拼命挣扎起来。
“原来不会说话啊。”沈秋庭“啧”了一声,眼神冷下来,松开手将头骨扔进了火里,“既然连话都不会说,那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头骨被火一灼,骨头上就出现了几条裂缝,林栩忍不住惨叫起来。
沈秋庭见头骨烧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又重新把头骨捞了出来,笑眯眯地询问道:“既然会说话,那可以说了吧?”
哪怕只剩下了一块烧焦的骨头,沈秋庭还是感觉到了林栩彻骨的怨恨,他声音沙哑地开了口:“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
看来还是不乖。
沈秋庭眼神又冷了冷,毫不犹豫地再次把头骨凑近了火苗。
林栩终于挨不住,大叫起来:“我说了不知道!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都到了这份上,沈秋庭知道他差不多是说了实话,便又问了另一个问题:“这镇子上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林栩自知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也不敢再打马虎眼,老老实实道:“除了我没有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