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庭打量了门一会儿,皱了皱眉,道:“进去看看?”
白观尘拦了他一下:“我先进。”
沈秋庭心中一暖,主动往后退了一步,给白观尘让开了路。
门没有关,轻轻一推就开了。
门内的布置像是一座空旷的厅堂,在厅堂的正中间,摆着一座黑漆漆的棺材。
沈秋庭绕着厅堂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终于把目光落到了那具棺材上。
棺材是最普通的木质,看起来并不结实,上面的黑漆也刷得很粗糙,不少地方没有照顾到,大咧咧地露出了里面半朽的木头。
棺材上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花纹,凑近了看才能看出大致是两星花的形状,一团一团杂乱无章地缠绕在一起,像是孩童粗劣的刻画。
沈秋庭不打算上手,想了想,拔出了迟明,扔到了棺材盖上。
灵剑和本就不够结实的棺材相撞,棺材盖立刻就被砸出了一道细细的裂缝。
迟明茫茫然在棺材盖上躺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它那个不靠谱的主人究竟想要它干些什么。
它思想激烈斗争了一会儿,终于破罐子破摔,开始卖力地撬起棺材盖来。
一直佩在白观尘身上安静得像是一把死剑的饮雪终于忍不住,主动跳出来跟迟明一起去砍棺材了。
沈秋庭摸了摸被饮雪出鞘的时候“不小心”削掉的一小段衣摆,摸了摸鼻子:“好端端一把剑,脾气这么大做什么?”
白观尘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于无奈道:“你在饮雪面前欺负迟明,它不找你拼命已经是看在交情的份上了。”
沈秋庭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只能叹了口气:“行吧,下次等饮雪不在的时候再欺负。”
两把灵剑动作很快,没过多久就把棺材盖撬开了。
两个人耐心等了一会儿,见棺材里确实没有什么危险,才走了过去。
棺材盖已经被完全掀开丢到了一边,里面藏着的东西也完完整整地显示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是一具尸体。
尸体裹着一袭华贵的玄衣,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苍白的脸上五官漂亮而妖异,如果不是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体征,简直就像是睡着了,稍微刺激一下就能重新睁开眼睛。
沈秋庭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喃喃道:“这是……我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