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手指轻抚身下人的面庞,然后缓缓挪动,沿着流畅的脖颈线条,一寸寸往下,在扣住皮带的那一刻,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手腕。
“够了。”
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雁晚眼睫微抬,朝身下人看去。
面容清冷的少年正微微喘息着,白皙的面庞因缺氧,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浓密的眼睫挂上了迷蒙的泪珠,颤巍巍地掉在末端,要落不落,如同冰雪融化时,尖锐冰凌上倒挂着的剔透晶莹的水珠。
抬眼朝他看来时,却仍是刺骨的冷。
即使几近消融,冰凌的锋利程度仍然可以刺伤人眼。
与他料想那般,清冷,凌厉,是雪与霜结成的冰的味道。
温雁晚轻笑一声,从善如流地松开手。
两人的距离彻底拉开。
“刚才那瓶酒砸得倒是硬气,”陆潮生拿手指轻抹唇瓣,蹭上了一手的湿润水汽,抬眸,“我以为,你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不知是被酒液熏染,还是被面前Alpha的信息素侵蚀,即使唇瓣分离,那里仍隐隐泛着痒意。
以至于他拿手指稍稍触碰,就像是着了火,一片滚烫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