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这么熟?
温雁晚心里奇怪,还是撇过视线,不再看他。
……
陆潮生是被冻醒的。
身体像被放入冰窖一样,后背一阵阵地冒着冷汗,连指尖都隐隐打颤。
勉强从桌上爬起来,陆潮生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顺便把戳得他皮肤直犯痒的莫名竖起来的衣领给放了下来。
桌上有道不明阴影,从桌子左侧开始,横跨了他整张桌面。
陆潮生侧头,朝窗台看去,那里正摆着一只丑不拉几的大爷保温杯。
没有丝毫犹豫,陆潮生几乎瞬间就知道了这是谁的保温杯。
就是不知道怎么,居然跑到他旁边的窗台上了。
陆潮生把保温杯拿下来,轻轻放回温雁晚的桌上,隐约想起,自己似乎又梦见昨晚的场景了。
依旧是昏暗的酒吧,破碎的光斑,少年捏住他下巴的微凉的指尖,以及那抹轻轻勾起的颜色浅淡的唇。
想到那口明明冰冷、却被交触的鼻息炽烤得滚烫的酒液,陆潮生忽然感觉喉间一阵干渴。
就像是在渴望着某种灼热的液体……亦或是某人独特的气味。
捏着保温杯的指尖隐隐收紧。
“嗯?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一上午。”
身边传来熟悉的嗓音,陆潮生收回手,掀起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去了哪里?”
话出口后,喉间那股子干涩似乎更重了几分。
陆潮生舔了舔唇,余光瞥见温雁晚桌上的保温杯,不知为何,他居然有种将它打开喝两口的冲动。
听到陆潮生的话,温雁晚微微愣了下。
他没想到,自己一回来,陆潮生居然会问他这个问题。
毕竟陆潮生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对别人行程感兴趣的人。
刚刚趁着大课间还有半小时,温雁晚去办公室找了一下向云山。
恒北私立有硬性规定,除特殊原因外,高三必须统一住校,不愿意住校的,必须有家长的手写证明,以及本班班主任的签字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