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雁晚从喉间发出一道声音,嗓音低低的。
似是感觉到热,他屈指解开领扣,音色慵懒:“为什么啊?”
视线从他裸露的锁骨上划过,陆潮生垂眸:“有人在看我们。”
“看就看呗,”温雁晚耷着眼皮,懒洋洋道,“你那么好看,给他们看几眼又怎么样,反正也摸不着。”
陆潮生:“……”
他感觉温雁晚不太对劲。
事实上,自从那天温雁晚和向云山讨论了他们两人的“婚后生活”后,温雁晚就十分不对了。
以前的温雁晚,就像是戴着面具,无论是上挑的嘴角,亦或是弯起的眉眼,一丝一毫,都被丈量定夺,做尽了虚情假意的面容。
而现在,他像是挣脱了无形的束缚,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明亮起来。
如同云开见日,虹销雨霁,再不似从来的阴云密布。
当然,骚话也变多了。
不知该作何回答,陆潮生习惯性地蹙了下眉,又道:“关吧,烦。”
“不关。”
“为什么?”
温雁晚想也不想:“怕你被晒黑了,不好看。”
陆潮生:……”
他略带迷茫地继续朝前走,没两秒,忽然感觉,自己右侧肩上传来一阵重物挤压的感觉。
陆潮生抬睫,就看见,温雁晚正左手举着伞,右臂赫然搭上了他的肩。
小臂虚虚垂在他胸前,肌肉线条流畅分明,是少年人特有的瘦削。
好看,就是有点沉。
“你做什么?”
“摸你。”
“……?”
现在陆潮生确定了,温雁晚不是“不太对劲”,而是非常、十分、极其不对劲,否则怎么忽然就不会说人话了呢?
他瞥一眼自己胸口的手臂,只感觉自己肩上像挂了一只秤锤,又闷又重,不免嗓音微沉:“松手,热。”
陆潮生隐约听见,身后有女孩子略显激动的讨论声。
八卦之心人人有,更别说还是两个这么帅的A,即使出了学校,被围观的次数也不见得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