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接个吻,却弄得面红耳赤,大汗淋漓,活像跟妖怪打了一架。
有了温雁晚信息素的安抚,陆潮生稍微好受了点。
他勉强恢复一丝清明,眸光水润地望着温雁晚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庞,眉眼、鼻梁、下颌、喉结……面前这个少年的一丝一毫,都对陆潮生有种致命的吸引。
无关信息素,仅仅因为这个人,这个在他陷入危机时刻,不要命地冲进来拯救他的人。
喜欢。
是他的。
是他的少年。
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到想要一口吃掉,吞进肚里,融入血脉,一辈子都分不开的那种。
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作祟,原本稍稍消褪的寒意,忽地带着更为激烈的狂浪席卷而来,肆意冲刷着他的神经。
陆潮生竭力寻找着信息素的味道,如同冰天雪地里孤独行走的旅人,竭力寻找着寒冬里唯一一簇炽热的火苗,是延续他生命的火。
不光是陆潮生不好受,温雁晚也好不到哪去,此时他一双酽黑的眸子已经彻底赤红,喉咙干涩得似火苗燎烤,却怎么也解不了渴。
他们两人一热一冷,如同地级的两头,完全相反的两个背面,却又被地吸引力牢牢地吸引在一起,难以割分。
温雁晚恍然,是易感期,他被陆潮生的信息素引导着进入了易感期。
强烈的对标记的渴望在脑海中撕扯着温雁晚的神经,他用力吻了吻陆潮生的唇,又吻了吻他火红的耳垂,如同吻上一滴丽的血。
“再忍忍,马上就回家了,马上就回家了……”
也不知是劝给谁听。
陆潮生觉得自己像被一只饥/渴的、蓄势待发的猛兽叼住了咽喉,对方只轻轻用力,便可将他吞吃入腹。
这些根本不够,一点也不够,他需要温雁晚的信息素,更多……
温雁晚完全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到的家,他只知道,当他打开家门的瞬间,两人就瞬间拥吻在了一起。
他们如同两条极度渴水的鱼,拼命汲取着生命的水源,直到脚步凌乱之时,温雁晚偶然踩到鞋柜旁的一双拖鞋。
混乱的思绪勉强恢复些许,难为温雁晚还记得他家里还有一个外婆,他捂住陆潮生的嘴,哑声:“安静点,家里还有人,我们去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