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什么都没有公司重要,陆潮生既然是陆家人,应该与他有同样的想法,他相信陆潮生会理解的,只是为了公司妥协一下而已,根本算不得牺牲。
温雁晚是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极品的父亲,没有十年脑血栓,都说不出这种话来。简直和他渣爹有的一拼,都是把自己亲生儿子不当人的。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亲,潮生这么多年都是过的啊……
温雁晚心疼死了,抱着陆潮生的双臂不自觉收紧,又像是怕碰碎了似的,转眼又卸了力道,最后只是不停地抚摸着他脊背和发梢,竭尽温柔地亲吻他的唇。
“我不会回去的,”陆潮生抽空将自己的唇从温雁晚嘴里撤出来,嗓音依旧没什么起伏,若是仔细观察,却可窥见一抹不易察觉的沙哑,“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回去。”
陆潮生冷笑着,双眸冷若利刃,将每一个字眼都鲜血淋漓地切割下来。
他说:“就算是我死了,我的骨灰被风吹走,被沙尘淹没,被海水卷走,也不可能埋在陆家的土地里。”
陆佑民已经气疯了:“好……好啊……陆潮生,不愧是我陆佑民的儿子,当真是好样的!你给我等着,我要你迟早自己回来求我!”
电话挂断,陆潮生将手机扔一边。
温雁晚嘴唇动了动,开口:“潮生,你还好……”
没等温雁晚说完,陆潮生便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狠狠咬了一口他唇。
柔软舌尖在敏感的唇瓣上所有若无地滑动,故意挑/逗似的,却怎么也不愿深入,陆潮生微凉的气息尽数吐在他的唇上:“怎么,不行了?之前是谁说,要在床上好好教训我的,嗯?”
酝酿好的含情脉脉被打断,温雁晚再没忍耐,压下他后脑勺,舌尖用力抵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
……
陆佑民动作挺快,没多久,陆潮生就发现自己的账户全部被冻结了。然而,陆佑民完全不知道,陆潮生早就把卡里所有的钱全部转出去了。
他所有的账户,都空了。
所以,这算是冻了个寂寞吗?
温雁晚正在心里笑着,忽然,手机震动铃声响起,这次却不是陆潮生的,是温雁晚的。
温雁晚打开手机看了眼,一瞬间,眸色立时暗沉下来。
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但这个号码,他上辈子已经烂熟于心。
是他那个所谓的父亲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