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六名保镖,傅景明私自挖去了他们的双眼,动作太大了,傅家为了安抚受害者及其家属,赔了钱,封了口,对外只道是工伤。
在傅家看来,陆潮生一个小娃娃,若是陆家都不愿替他出头,更是没有人能拿他们如何,只要陆佑民还在一天,陆潮生就不可能报仇。
即便等陆佑民死了,陆潮生成为了陆家家主,那都已经过去多少年了,估计那些保镖连人都没了。而且那时傅家也发展得足够强大,傅景明也早已成为新任傅家家主,但凡陆潮生有点脑子,也不会主动与傅家做对。
傅家是怎么也没想,这么多年过去,这件事情会突然被重新翻出来。说到底,是他们的狂傲与恶毒害了他们。
当时的保镖被温家全部联系上,并且在温家给出的好处之下,都愿意作为目击者出来作证,其中一位,甚至至今仍保留着当年现场的录音。
人证物证具在,再加上有达家镇守,纵使傅家如何垂死挣扎,傅景明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傅景明入狱当天,温雁晚陪陆潮生去了法庭现场。
再见到傅景明时,他彻底没了人形,双手戴着镣铐,头发长了也没人剪,脏乱地披散下来,掩住神情。
随着僵硬的脚步,镣铐撞击发出刺耳的鸣声,却无法吸引他的一丝注意,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面上没有半分表情。
短短几天的牢狱生活,俨然已经榨干了他二十来年所有的少爷风光。
直到傅景明于被告席落座,他猝然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原告席上的陆潮生,眸光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与贪婪。
死到临头,傅景明竟是没有一丝醒悟的迹象。
一瞬间,温雁晚猛地攥紧双拳,若不是考虑到在法庭现场,他早就不管不顾地冲到陆潮生身边了。
陆潮生似有所感地回过头,隔着冰冷的法庭,与温雁晚遥遥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