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身后某人的抗议,陆潮生利落地把衣服换了,到桌前,帮温雁晚整理他的书包。
将笔帽盖好,放进笔袋,陆潮生余光忽然注意到,温雁晚的桌上有几滴奇奇怪怪的透明液体。
探出指尖点了点,轻捻,黏糊糊的,成胶体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站着发什么呆呢?”温雁晚穿好衣服走过来,从陆潮生身后探出两臂,环住他脖子,探出去看桌面。
“这是什么?”陆潮生直接将指尖拿到温雁晚眼前,询问。
“啊,这,这是,”不知为何,温雁晚有瞬间的结巴,“这是滴胶。”
陆潮生眯眼:“滴胶?”
他冷冷道:“就是你昨天和时雪容她们讨论的那个?”
一见他这副模样,温雁晚顿觉不妙,忙侧头在陆潮生的脸上亲了一口。
“不是,你醋劲还没过啊,”昨天陆潮生那出“操/死你”的发言,都快成温雁晚心理阴影了,“我就是看着好玩,找时雪容随便要了点过来,没别的意思,人家滴胶是无辜的!”
温雁晚抽出纸巾,帮陆潮生将指尖细细擦拭干净,大早上的,感觉自己汗都快流下来了,随即抓起他的手,在他指尖上落了一吻:“行了啊,这事翻篇了,不许再瞎想了,知道了吗?”
再纠缠下去,就变成无理取闹了,陆潮生轻哼了一声,把他手甩开。
推门出去,洗漱。
温雁晚望着他背影,又撇头,视线在紧闭的抽屉上划过,轻轻吐了一口,走过去把包拎着,跟着出了门。
今天起得早,难得碰上达锦文。
他正在门口穿鞋,见陆潮生和温雁晚一前一后从宿舍出来,全程没什么交集。尤其温雁晚那表现,跟个可怜巴巴的小媳妇似的,缀在陆潮生屁股后面,顿时心里神会。
吵架了?
达锦文朝温雁晚做口型。
温雁晚立时一副“你单身你不懂”的表情,这叫情趣,情趣知道吗?
有酸有甜,有苦有辣,再偶尔来点山西老陈醋,这滋味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