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砚很快垂眸,他从空间包里取出一管药剂和一枚针筒,放到时予面前,然后费力挽起袖子。
他的手臂很白,在暗红色军装的衬托之下显得更白了,可就是这白莫名透露出一股羸弱之感。
时予想到在展厅里第一次见他的模样,那时候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感觉风一吹就能把他刮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支撑起一个军团,成为联邦民众的信仰的?
“帮我打一针。”谢与砚的声音低到已经快没有了。
时予拿起药剂和针筒,看到寒光凛冽的针尖时,被扎针的后遗症又来了,她捏着包装袋,想要离针尖远一些,不太放心道:“这是什么东西?”
“快点。”谢与砚有气无力的催促道。
小漂亮肯定不会害自己,时予不再多问,笨手笨脚把药剂抽入针管,对着谢与砚白皙的手腕,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谢与砚压着眼皮,估计是受不了她如此磨磨唧唧,拿过她手中的针筒,把气泡挤出来后,直接扎入内臂处慢慢把药剂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