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前谦瞬间抓了一把头发,立刻站了起来把衣架上的元帅军装收进了空间包:“走走走,我觉得十有八-九是这样,这半年来她都没去过时光花园,我有时候还真怕她疯了。”
她不再像以前一样有事没事就咬着一支营养液,小布丁也很少吃了,她越来越正经,越来越有一国元帅的模样,可两人提起来的心却越吊越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时予显然不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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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予穿了一身洗的发白的衣服,从她有了无限ATM后,这些衣服都被她收拾起来丢在空间包的最深处。
但不知怎么的,她今天梦见了展厅里一身白衬衫的少年,醒来就把堆在空间包深处的衣服翻了出来,还穿上了,鬼使神差的到了这儿。
她抱了一束玫瑰。
这这束玫瑰不是送给上次那块无名的墓碑。
她踏在石板路上,天空飘下渺渺细雨,时光花园里的木棉花还像当年一样茂盛,它顽强不屈地向上生长着,努力开出最鲜艳的花瓣。
有花瓣顺着微风细雨飘过来,时予伸出手接住了一片。很漂亮,还带着雨珠,是它最娇艳的模样。
她想,时间的齿轮总是惊人的相似。他在元帅加封仪式前来了这里,静静站在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的墓碑前。而现在,她也来了这里,站在了一块刻了他名字的墓碑前。
她拒绝为他举行葬礼,却为他立了墓碑,还在他的墓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没有身份,没有墓志铭,只有两个简简单单的名字,并列在一块。
没有活着的人会这样为死去的人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