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微微诧异,侧眸睨着他,见他是一贯的清冷矜贵,不由分说抓过他的手腕,天旋地转之间,她跨坐着,压低的声音咬着他的耳根:“今天我可要去做一件大事,没有践行的鼓励吗?”
如此姿态实在有些难为情,谢与砚不自在的别过眼,却在目光触及远处恒星的光辉时,扣着时予的腰反客为主。
瞥见了她眼底瞬间涌起的兴奋,谢与砚眼角流泻出一抹无奈的笑,轻轻将唇瓣贴在了她的眉心:“我等你,时元帅。”
话落,又是一句低语,声音轻的几乎要被风吹散,时予却骤然睁大了眼,双手卸力,瘫在蓬松的床垫上,露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嘴里还开始耍无赖:“我不介意现在——”
她的无赖还没耍完,该有的压迫消失一空,男人侧身站在落地窗前,不仅把原本没扣好的扣子一个个整整齐齐的扣上了,还把旁边椅子上的外套提了起来穿上,裹得严严实实。
时予立刻从床上翻身而起,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你实在太过分了!点火不灭火!”
该死的虎狼之词。
谢与砚拉外套的动作一顿,随后镇定自若的打开智脑,并且旁若无人的开始他今日份的工作。
“宴白,你那边都准备好了吗?没错就像我之前安排的那样,你和……”
时予:“……”
这该死的男人没有心!
谢与砚足足说了十来分钟,时予就跪坐在床上看他说了十来分钟,一点要动弹的意思都没有,神情还委屈巴巴,活像是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大猫。
谢与砚结束了通讯,转过头对上她幽怨的眼神,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在她唇边轻啄一下,压低了声音哄道:“该干活了,时元帅。”
他好像特别喜欢这么叫她,带了点亲密的语气,又有些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的无可奈何,总之很宠溺。
时予瞬间满血复活,在他离开之前,扣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把人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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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白又看了一眼时间,神色间有些焦躁,谢与砚从来不是一个会迟到的人,但是现在,他已经迟到整整半个小时了,距离和谢立钦约定的会面的时间只剩下半小时,再不过去的话,会迟到的。
他十分钟播了通讯过去,谢与砚没接通讯,过了几分钟才给他回了一句快到了,但是快了十分钟也没到,难不成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不应该,有那条咸鱼呆在他身边,别人遭遇不测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