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一个女儿家都主动开口了,唐枕应当不至拒绝。
可是婉婉等了好久,等到连脖子也垂酸了,唐枕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婉婉心里渐渐不安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莫非……不愿意吗?
婉婉不觉委屈起来,难道她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泥人尚有三分火性,婉婉虽则胆小,可她不是傻子,怎堪容忍一再受辱?
然而婉婉一抬头,就看见了唐枕含泪的眼眶,她神情一呆,心里的恼怒就跟遇了水的火星一样灭了干净。
“你……你怎么哭了?”
清凉夜色下,唐枕一眨眼,眼眶里的水珠就沿着面颊滚落,他故作坚强地拿手背擦去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婉婉,我只是有些伤心罢了,你不必担心。”
婉婉一下手足无措起来,不知该如何安慰,“你为何伤心,能说与我听吗?”
“唉!”唐枕重重叹了口气,忧伤地抬头看月……没有月,他眼神转了转,在天上找到一片丑丑的阴云。心想这云也生得太丑了,一定经常被同伴排挤吧,太惨了。于是唐枕惨然一笑,“说出来干什么,让你笑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