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池逾是被魏留亲自拿下,就在昨天晚上。魏留深更半夜领着锦衣卫里的人,悄无声息把卫池逾从家中带走了。
赵识侧身对着他,望着窗外思考良久,淡淡道:“过几天再说吧。”
盛文林身为卫池逾的同窗和同僚,不想看他遭受这种无妄之灾,保不准还是受他前未婚妻的牵连。
太子殿下心里有刺,不过是恰好顺着这个把柄借刀shā • rén。
盛文林抿唇,斗胆又说:“实不相瞒,方才那些话,是太傅的孙女哭着让我来跟你求个情。”
他这是提醒太子殿下,卫池逾虽然和你宠爱的小妾有些风流过往,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如今也有了新的未婚妻。
这个醋,不值当吃。
赵识也没打算借机就要了卫池逾的命,关个两天,就有人沉不住气了。
他背着手,“你转告她,卫池逾不会死。”
“好。”
盛文林还有件事很困惑,卫池逾被提审时,对所有指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其他清白的人纷纷写起喊冤的陈情书,他却不肯写。
盛文林感觉卫池逾不是这么迂腐的人。
赵识听过后,扯了扯嘴角,笑意微冷,“他故意不肯写。”
卫池逾是想利用这次的牢狱之灾,想逼得太傅的孙女主动退亲。
盛文林有些吃惊,没有想到这一点。江太傅的孙女,也就是他们的师妹,今早眼睛都肿的不成样子,求到他面前。
谈完公事,盛文林厚着脸皮要留在太子府里蹭饭。
赵识倒也没说什么,挑了下眉尖,“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待在我的府邸了?”
盛文林面色不变圆了过去,用开玩笑的口气说:“我母亲最近总是催我的婚事,逼着我相看姑娘,只好在你这里躲一躲了。”
“你也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且过两年再说。”盛文林的余光瞥见桌上的食盒,心里百味千滋,他咽了咽喉,看似如常,说:“殿下的私事,我本不该提,但我还是觉着殿下不该这么宠爱一名侍妾。”
赵识眼睛似笑非笑望着他,说:“你倒开始关心我的事情了。”
盛文林强装坦荡,“过犹不及。”
他心里其实有点虚,总感觉自己那点龌龊的小心思被赵识给看穿了,于是他又只好装个风流,继续说::“上次我去江南,也带回来了几名相貌才情都好的清白姑娘,若是殿下喜欢,我也不是不可以忍痛割爱。”
赵识移开目光,淡淡说了句:“难怪你母亲急着催你成婚。”
盛文林一笑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