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布贴交给红菱,“你拿去张贴在铺面门口。”
“珠珠,原来你还会写字,好厉害。”红菱虽然不认得字,但也能感觉到她的字应当写的很好看。
明珠因为自惭形秽而红了脸,薄薄的面颊透着迟迟春意,烧的半生不熟,她说:“我也只是会点皮毛。”
没有大的学问。字都是赵识逼着她磨炼出来的。
红菱将这张纸贴在铺子门口,之后果然来问的人就少了,只是更想知道她们何时能再开张?
扬州城的学子,都喜欢照顾她们的生意。厨娘长得美,手艺又好,尤其是那位有了身孕的姑娘,说话比水还要温柔。
红菱的样貌也不差,只要她不张嘴,看着也十分小家碧玉。
赵识本来早就打算从扬州离开,临时出了点事情,大理寺少卿张衾死于非命,凶手做的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朝廷四品官员横死,这案子肯定要好好查一查。可惜扬州城的父母官在查案上实在欠缺天分,几天过去,毫无头绪,甚至想将张衾是自缢而死报上去。
不过眼下太子殿下还在扬州,这案子就不好糊弄。
赵识也没兴致细查,张衾此人从前是个刑官,借刀shā • rén的事情没少做,仇家遍地,想灭他口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个人死了也就死了,妨碍不了什么事情。
不过他死的时间不对,地方也不对。而且,赵识让魏留去查。
魏留却是无功而返,半跪下来,“属下无能。”
赵识穿着一件单薄的深色直缀,秋意渐浓,他的脸被冻的发白,刚洗漱穿戴完身上清香淡淡,乌发滑落,身姿细瘦,宽大的衣襟随着冷风轻轻晃了晃,他望着月色,淡道:“连你都查不出来吗?”
“凶手是个拿钱办事的江湖侠客,张衾死后不久,他也死了。”
如此就问不出指使他办事的人。
赵识本来没多大的兴趣,眼皮一掀,“杀一个张衾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杀鸡焉用宰牛刀。
“许是为了万无一失。”魏留猜想。
赵识指尖捏着的白玉棋子被他放了回去,他看了眼棋局,抬起脸,淡淡地说:“确实是为了万无一失,不过我还真想不起来,谁会这么迫切的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