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清身为他的表哥,还真的不怕他,也就没有顾忌他的心情,“我看顾家的小姐就比她好,温柔可人,年轻貌美,家教好又听话,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再说宠个新欢,就能忘记旧人了。”
独宠一人才是最愚不可及的,后院就要百花争艳,看着她们斗的你死我活才有意思。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赵识撂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转身离开。
赵识这次扬州之行,日子实在太久,远在京城的宋鸾都坐不住给他送了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太子府里也有书信往来,信上只是说后院那棵花树生了虫病,问他是否需要将书移了换上新枝。
赵识看完书信过后,才从扬州动身赶回京城。抵京时已经是将近初冬,越往北天气越冷。
府里的人都盼着太子殿下早日回来,明珠那间被烧毁的院子已经重修建好,连里面的摆设都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赵识让人精心护着后院那棵花树,底下人小心翼翼的照看,将这棵树看的比自己的孩子还重要,可惜再怎么细心,花树依然蔫巴巴的,枝头干枯,树根也开始坏死。这件事一时也没人敢跟太子殿下说。
赵莘还在闹,每天都要和魏留玩着猫捉耗子的游戏。她是被抓的耗子,去哪儿都能被魏留逮住,愈发火大。
她和赵识不愧是兄妹,性子都一样倔强。
赵莘铁了心要给明珠一个尘埃落定之处,不让她去寺庙找高僧超度,她就命人找了个风水宝地,给她建个衣冠冢。
下葬的事,八字还没一撇。
风水宝地就被魏留带来的人给封了起来。
赵莘又被气的眼泪汪汪掉,实在想不通她哥哥怎么如此狠毒,要这样折辱一个死去的人,冷血至极。
赵莘大闹太子府,赵识冷眼看着她砸东西,“让她砸。”
赵莘非但没有解气,胸腔里的怒火反而烧的更噼啪响,她将能进的屋子都给破坏了一遍,最后怒气冲冲闯进他的书房,舍不得砸架子上那些古董宝贝,就将书架上的书全都给扫了下来。
案桌后的小格子里摆着一个黑色檀木制成的盒龛,赵莘盯着这个檀木盒龛看了许久,她衣衫凌乱从地上爬起来,抬手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然后伸出了手,刚碰上盒龛的时候。
“别动!”一道冷厉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赵莘非但没有住手,反而抱住了这个不起眼的盒子,她转过身看见兄长惨白的脸色,眼底的紧张做不得假,她得意于自己终于抓到了兄长的把柄,高高举起手里的盒龛威胁道:“你不许让魏留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