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池逾去年年关就主动从常州调任到了扬州,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买下了宅子。卫池逾公务杂乱繁忙,能空出时间来看她的次数并不多。
不过若是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都会差人给她送过来。衣柜里那些做工精致的虎头鞋,几乎都是他送来的。
红菱已经将卫池逾认作孩子的干爹,问起明珠日后作何打算,只见她茫然摇头说不知道。
“卫公子在元宵节那天,亲手给你做了花灯呢。”红菱酸溜溜地说,她做梦也想要这种好男人!那个花灯比铺子里卖的还漂亮,她重操旧业,像个要饭的臭不要脸问卫公子讨个花灯,被他无情拒绝。
“你喜欢,我送你。”
“我才不跟你抢。我以后的相公肯定也会给我做。”红菱撇嘴。
明珠抿唇忍着笑。
红菱轻轻戳了她一下,“你现在是喜欢他,还是说你忘不了以前那个男人?”
女人在情爱之事上不仅比男人傻,还比男人深情。情根深种后难以忘怀也是有的,守身如玉的观念更是根深蒂固。
明珠一双漂亮的眼睛朝她扫了过去,她说:“我没有忘不了。”
她承认,有些时候她是会想起赵识,有些舍不得他,可当她被迫一段段重复记起他要杀了她的画面,从角落里冒出来的回忆就消失了。
反反复复的诛心,才能将伤痕清除。
红菱说:“我之前看见有年轻好看的小姑娘缠着卫公子,你可得将他看紧了。”
明珠叹气,低眸看着手腕上碧绿色的玉镯,这块镯子是卫池逾上回过来送给她的,质地极纯,她问:“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吗?”
“废话。”
“好吧。”
明珠心里头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她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索性就不去想了。
临产前几天,卫池逾从常州给她找了个信得过的稳婆,让稳婆提前在她的院子住了下来。
这孩子出生的日子也巧,赶着正月的最后一天发作。
明珠当时正在吃面,越吃肚子越痛,红菱看着她身下湿了的裙子,叫了起来。
明珠比她镇定,放下筷子,扶着桌沿站起来,“我好像要生了。”
红菱又跳又跑,冲出去敲开了稳婆的房门,“救命!明珠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