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擦拭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点头哈腰:“是是是。”
赵识漫不经心:“不该说的话不要让太子妃听见。”
“臣定会守口如瓶。”
太医从寝殿里退出去,立刻就去煎了药。
起初太子殿下的伤确实有点棘手,可止住血后这伤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至于后面那些传闻殿下快要死的日子,都是东宫刻意放出去的消息。
太医院的人,只能陪着太子殿下做戏。这场戏还得做全,不能让任何人瞧出端倪。
幸好有惊无险的度过。
如若不然,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
因为赵识是病人,还是重伤未愈,起床都困难的病人。
照顾他的这桩差事,自然而然落在了明珠的头上。
可她这几年自己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人,着实不太会照顾人。连给他穿衣裳有时候都会穿错,分不清内衬,也系不好腰带。
明珠自己都嫌弃自己照顾人的水平,赵识反而有些享受。
他在宫里又休养了半个多月,看上去还是和刚醒时那般弱不经风。
明珠不是没怀疑过,但认真想了想又觉得是自己多疑多虑。
她问:“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喝药?”
赵识极为诚恳:“不是。”
明珠很奇怪:“那你怎么还总是咳嗽?”
赵识随口胡扯:“可能伤着根本了。”
明珠疑惑:“是吗?”
赵识忍不住亲了亲她,含糊不清地胡说:“是,那一刀正中要害。”
他捧着她的脸,堵住了她接下来还想说的话:“好了好了,再让我亲亲。”
这天之后,明珠每日都亲自盯着他喝药,观察了几天也确实没发现什么猫腻。
赵识这场病也不能装得太久,他挑了个合适的日子,带着明珠去宫外转了一圈。
京城就这么点大的地方,拐个弯便碰见了熟人。
卫池逾刚从书院里出来,怀里还抱着一摞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