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打开门,春婶已经起来了,正在准备早饭。
夏棋赶紧小跑到楼上,推开主卧室的大门,就瞧见大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小部分,只露出小半颗乌黑的脑袋。
“柚子,柚子……”
“唔……”
黎佑迷迷糊糊地醒来,双手慢吞吞地拽下被子,一张色泽红润的小脸完全浮现出来,明显是被灌溉滋润的很好。
夏棋的脸立刻就黑了。
这个臭小子!害他担心了一整晚,没想到他居然……居然……
“七哥……”黎佑伸伸懒腰,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渐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他整个人懒洋洋的看不出丝毫不适,无形中散发着一种撩人的魅惑气息,那白嫩细滑的肌肤因被子下滑而曝光的暧昧痕迹,让夏棋都忍不住红了红脸。
“臭小子,都几点了,还不快起来!”夏棋恨铁不成钢地揪他耳朵。
黎佑细眉委屈地纠成一团,撒娇地抱住他胳膊:“七哥,今天能不能不晨练了,我伤还没好全呢。”
“你还知道你有伤在身啊!昨夜你还……”
“夜晚怎么了?”黎佑蹭了蹭夏棋:“你是说大正?我们都半个月没那啥了,他有需要是很正常的嘛,而且我也感觉很爽的。”
“……”夏棋嘴角抽搐,突然间觉得自己是在瞎操心!
黎佑察觉夏棋脸色不好,赶紧讨好地改变口风:“好啦好啦,我起来就是啦,你干嘛板着脸,怪吓人的……”
夏棋一听,差点气笑:“我吓人?!咱俩倒是谁吓谁?你自己说,从你住院到现在,我哪天吃好睡好了,不仅要应对外面的媒体记者,还得变着法子的哄老妈和大哥他们。你说我这都是为了谁!你伤还没好就跟人上床,难道就不怕再进医院去!”
说到最后,夏棋情绪激动起来,眼眶发红地瞪着黎佑。
黎佑心虚,仔细一琢磨,的确如此。岳正翰xìng • yù极强,连自己也不知节制,实在是……有辱斯文,不不不,应该是太荒淫糜烂了。
黎佑被自己想的这个词给弄得老不好意思了,他小脸一阵羞愧燥热,十分害臊地扯了扯夏棋的袖子,呐呐道歉:“七哥,对不起嘛。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马上就起床……”
夏棋最受不了黎佑这副可怜兮兮的示弱模样,他胡乱抹了把脸,手指狠狠地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最好给我记住喽!快起吧,春婶儿马上做好饭了。今天我们还要去公司,有一大堆事等着呢。”
“嗯哒!”与。熙。彖。对。读。嘉。
黎佑乖乖地起床,洗脸刷牙。期间,夏棋帮他给伤口换了新的绷带,并小心翼翼地涂抹了一层膏药,听说这一小瓶全都是纯中药制作,在外面可是有价无市的医药珍品。
黎佑的伤口并不深,当初手术也是国手徐老亲自做的,因此伤口愈合的很好,再加上岳正翰大手一挥,医院里储存的高级进口药和营养针,不要钱地往黎佑病房里大批送,他的身体状况简直比国家要员都金贵。
刚出院那天,徐老还来探望他,亲切地叮嘱他要注意修养,还给他开了一副固元培根的养生药方,和一小瓶据说万金难求的祛疤药膏,让黎佑一阵受宠若惊。
如今,黎佑出院后,每天除了定时更换药物绷带,也免不了要喝上一小罐春婶儿熬的中药,味道虽然苦,但效用的确不错,黎佑亲身体会,还很大方地分享给夏棋。
夏棋敬谢不敏,闻着一股子苦涩味道的汤药,他是一口都不敢碰的。
春婶笑呵呵地看着黎佑喝完药又吃了早餐,便送了他们二人出门,还不忘扯着嗓门吆喝十三开车慢点、稳点。
黎佑听了一耳朵,笑眯眯地弯起眉眼,感觉这样的生活挺好的,也挺温暖的。
夏棋也是微微一笑,忽然问了一句:“十三,春婶儿是你母亲吧?”
黎佑愣了愣,疑惑地瞄向沉默寡言的十三。
酷酷的墨镜扭向夏棋,十三惜字如金“嗯”了一声。
“我就说嘛。昨晚上我刚去你那边,就看到春婶儿在给你洗内裤,嘴里唠唠叨叨地跟你说着说那的,还不厌其烦地交代你要好好效忠大少,好好保护我们家柚子什么的……”
夏棋看了眼满脸惊讶的黎佑,转眼又发现十三的嘴角轻轻动了一下,他扑哧一笑:“真没想到,十三居然连自己的内裤都不洗……”
十三的脸,瞬间就沉了!
也不知是气得还是臊的,反正十三第一次破天荒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俩人,气压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