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雯被逗笑了:“傻孩子。来吃自助不是为了吃回本,而是为了体验不同的食物。毕竟在家里准备的再多也不会是几百种让你挑着吃。所以不要本着吃回本的心情来吃自助,那样就没有了品尝的乐趣。当然如果你喜欢,走遍天下去吃真正新鲜的特色才是最好的。”
严丛想了一下:“那不行。我不能走遍天下。我得留在您和师父身边孝顺您二位。自己去游山玩水是不可以的。除非等我赚了大钱之后,带着您二位一起才行。”
严家安忍不住揉了揉徒弟的头发。没有说好,但也没有说不好。但心里其实在想着,这要是自己的亲儿子该多好。“那咱们吃饱喝足之后就回房间吧。你要是还想泡温泉至少得再过一个小时的。刚吃完东西不行。”
严丛点头:“嗯。我知道。您那会儿都告诉过我了。我记住了!”
在温泉度假酒店住了三天,严家安才带着妻子和徒弟回了家。不过他们没有直接回城里,而是去了严守国那边。毕竟也有几天没看到父亲和儿子了。
一进院儿,严家安就看到负责照顾父亲的王嫂和他丈夫老王在收拾院子里破碎的缸片。而且满院子的酱菜味儿,这让他很吃惊。“怎么了?”
王嫂是个嘴快的,立刻就回:“这不是嘛,严翔把缸给砸了。这可是一缸的酱菜啊,附近的人要是知道了都得哭。不少上岁数的人都喜欢老爷子这些酱菜。尤其是马上过年了,昨儿就有好些人来要呢。这下好了,抢救回来不到五斤,老爷子那也没让留,刚才都扔了。”
严守国院子有三杠腌菜。一缸酱菜,一缸咸菜,还有一缸严家秘制的卤腌菜。这三样的盐度都很高,不怕冻也冻不了那么结实。尤其是酱菜和卤腌菜,这是老爷子跟附近邻居分享的。所以酱菜缸砸了,这俩月的腌制就算报废了。最关键是糟蹋东西啊!砸酱缸又是在作什么?
严家安气势汹汹的进了堂屋,就看到严翔就坐在桌子边写作业。其实他也听到爸妈来了,心里正别扭着呢。严家安问他为什么砸酱缸,他一开始都没开口回答。
何雨雯安抚了一下丈夫,然后走到严翔身边:“小翔,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明知道那是你爷爷给周围邻居准备的。那也是爷爷答应给他朋友的。你怎么能给毁了呢?”
严翔这会儿委屈劲儿上来了。“你们根本就不想要我了!自从严丛来了之后,你们就只要他!我都被你们扔到这儿了,你们还管我干什么?”
严家安气得差点儿抬手。严丛赶紧拉住了爸爸的胳膊:“师父。您别动手。”然后他也走到严翔身边,对他说:“严翔,你要是不半夜跑到我房间打伤我。你能被送到爷爷这边吗?你为什么要怪师父师娘?”
严翔这会儿看到严丛气儿更大了。“你少说风凉话!要不是你,我在家里挺好的!都是你,你就是来抢走我东西的!你滚!这是我们严家的地方,你快点滚!”
严守国这时候从里屋出来,一把揪住严翔的衣领子:“小兔崽子你还长能耐了,在我这儿赶人?谁给你的权利!我现在告诉你,严丛是你爸唯一的徒弟,也是我唯一的徒孙!他跟你没有区别!”
严丛这会委屈劲儿也上来。他眼泪在眼圈一含着,拉了一把严家安的袖子:“师父,不然我还是回家吧。本,本来我也不应该影响你们一家三口的。”这招上辈子在谭楠的身上瞧见过。当初自己表现出对谭楠的敌意时,那个贱人就是这么对严翔说的。什么我还是走吧,我本来也不是来打扰你们一家生活的。简直是放屁!一个勾人已婚男人的贱人,说出这句话来格外的恶心。可严翔这种人渣就喜欢这种恶心的话。
严丛觉得自己这也算是活学活用,虽然肯定不如谭楠婊演技巧精湛,但在自己真委屈的时候,这种句式还是可以一用的。
果然严家安安抚了他:“别瞎说。你还有那么多功课要做,你要是回家了偷懒怎么办?你不用管他!我看他根本不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只知道在那里嫉妒别人,能有什么出息!”
严家安倒是对这个儿子心肠硬得起来。但是何雨雯还是不行。她能接受对儿子做错事的惩罚,让他一直住在公公这边。但是儿子这么委屈她又觉得心里很难过。于是晚上回到家,让严丛回房睡觉,何雨雯就拉着丈夫的手说:“家安,小翔也不能总是不回家啊。他虽然做错了事,但是看着爸爸妈妈带着别人出去玩,他却被隔离在外,我能理解他心里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