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他的人,字面上的意思,人。
听到前面一句,司马娉婷面露喜色,继续听,整个人又焉了。
虞昭昭觉得,对男人上心的女人是最悲哀的,这不是多活了一辈子悟出来的道理。上辈子之所以她能赢。
是因为心始终在自个身上。
而司马娉婷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心落在赵承光那儿了。她忽然想劝她两句。
“你喜欢太子殿下什么?”
“全部。”司马娉婷斩钉截铁的说,“因为我生下来就是太子妃,注定了要嫁给他,只能喜欢他。”
虞昭昭欲言又止。
……
待司马娉婷走后,虞怀松又过来关切问候了一番,真是讽刺。虞昭昭没当回事,好吃好喝好睡。
上榻之前不由叹了口气,为司马娉婷。
可能今儿个累着了,她很快就睡着了。黑暗中,虞昭昭觉得有股陌生的气息入侵,忽然鼻尖有些痒,像是被猫拂了下。
又感觉被捏了下。她徐徐睁开眼睛,烛火摇曳,一张男人的脸近在咫尺,而这个男人竟然是裴问,他坐在床沿边,手边还有一张未完成的女人画像。
虞昭昭怔了下,猛地闭上眼睛,片刻又睁开,裴问还在,很认真的盯着她看,还伸手摸她的鼻子,很温柔。
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坐起身来,“裴问?”
裴问没理会。他确定了,梦里女人的鼻子跟虞昭昭的一模一样,就在方才不久,入睡没一会儿梦中的女人又出现了,令他惊喜的是,鼻子不再模糊不清,而是秀美笔直,鼻尖圆润又丰满。
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人便是虞昭昭,他迫切的想知道,不惜夜探香闺。
裴问的目光从鼻尖处移开,往上,四目相对。
不是做梦。
虞昭昭确定了,眉头紧蹙,不一会儿又松开,直勾勾盯着裴问,话语里带着一丝戏谑:“没想到堂堂摄政王居然还是个采花贼。”
“王爷被捉了个现行还不走,难不成想留下来过夜?”后又笑着补充了句。而后紧了紧身上的白色里衣,不论梦里如何过,这一刻还是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