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沈珍珠领头转身,木鱼声又再度响起。虞昭昭不得不放轻脚步出去,便见沈珍珠转身说,“今日舟车劳顿,回去好生歇歇。”
虞昭昭应声。待沈珍珠和虞娇娇走后才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她并不想回屋,得四处看看。
天色渐晚,寺庙的晚膳自然是斋饭,没什么味道,虞昭昭还是鼓足了劲吃,甚至比平日里都吃得多,还嘱咐春雪和紫苏都多吃点,若是因为长途跋涉,身体乏了掉以轻心,那么就是给人钻空子的时候。
沈珍珠说要在这住上几晚,想必不会这么着急出手。不过还是得防着,虞昭昭在袖口里放了把小刀,就卷缩在软塌上假寐,搭了个薄毯子。
不一会儿,果然听到了声音。
她立马睁开了眼睛。
黑衣人动作很快,一下就到了身边,钳制住她脖子,声音低沉浑厚,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丝痛苦,“不准动。”
似乎有点熟悉,不止,就连身体气息也有点熟悉。虞昭昭抬眸,错愕,“摄政王?”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就这么处心积虑想我死吗?都追到洪福寺来了。”虞昭昭整个人都凌乱了,至于吗。
若是要她死,上次又何必放过她。她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不止她,裴问也怔住了。
第20章20腰
他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虞昭昭。
前两日探子传来消息,北疆王子混入了京城,知晓心爱之人早已归西,近乎疯魔,一直在暗中筹谋报仇。
北疆王子诡计多端,又善用蛊毒,不能放任。
几经考虑,裴问便在洪福寺设了一个套,北疆王子果然往里跳了,人被活捉,可他大腿也被插了一刀,鲜血直冒,手臂、后腰上还有少许刀伤,只好就近找个屋子先藏起来包扎伤口。
那北疆王子说不定还有后招,裴问带伤不敢贸然返回京城。
见一脸错愕又带着少许怒气的虞昭昭,裴问心里莫名松了口气,到底是熟人,随即放开她,往地上一坐,自顾自撕了一块衣角下来,又从怀里拿了止血散出来,撒在伤口上,痛意猛地袭来,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接着将腿上的伤口包扎好,动作如行云流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