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太后看完了最后一页,看向柳临溪问道:“还有吗?”
柳临溪一脸愣怔,忙道:“没……没了。”
太后叹了口气,看向柳临溪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与刚进门时的气势汹汹截然不同。霁月居的宫人给她上了茶,她接过来抿了两口,这才朝柳临溪道:“没想到柳将军竟然还会写话本。”
“臣……也是头一回写,让太后见笑了。”柳临溪道。
“剩下的,什么时候能写完?”太后问道。
柳临溪:……
怎么这语气有点像是在催稿?
柳临溪忙道:“臣明日便可写完。”
太后点了点头道:“明日写完了,送到永寿宫去给哀家过目。”
柳临溪一脸茫然,赶忙点头应是。太后见他一脸忐忑的神情,语气放缓了一些,开口道:“哀家从前对柳将军多有误解,实在也是因为外头的传言太多,再加上你与陛下并不相熟,哀家实在是费解你们如何便在这么短是时间内私定终身。”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文稿递给柳临溪,继续道:“但哀家看你字里行间对陛下情真意切,这里头与陛下相处的点滴也颇为有情,常言道文如其人,如今想来或许哀家是有些错怪了你。”
柳临溪:???
太后这是看话本看得上头了?
“好了,天色也晚了,哀家要回去了。”太后起身,又看了柳临溪一眼,开口道:“柳将军倒是文采斐然,可这字写得也太潦草了些,抽空该让陛下多教教你怎么写字。”
太后说罢便带着人走了,柳临溪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他本想写了话本偷偷拿去戏楼让人演,没想到如今被抓了个正着。
而太后非但没有责怪,竟然还破天荒头一次给了他好脸色。
看来女人的心思是真的不好猜……
李堰到霁月居的时候,柳临溪已经收起了文稿,正在练字。
书案上铺满了柳临溪张牙舞爪的“杰作”,李堰一见之下十分头大。
“朕竟不知道,柳将军的字如此特别。”李堰开口道。
柳临溪看向李堰,将笔递给他,那意思要不然您纡尊降贵的教教我?
李堰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接那支笔,而是走到柳临溪身后,伸手扣在了柳临溪的右手上,这样一来他便将柳临溪半抱在了怀里。柳临溪心脏猛跳了一下,只觉得李堰手掌温热干燥,片刻工夫便将他冰凉的手背焐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