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程远一气之下从军多半是太傅的责任,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头上。这让柳临溪有些郁闷,早知道就懒得跑这一趟,他看了一眼苏恒,到底没继续问下去。
“陛下让本将军转告太傅大人,程远虽在湍河营,但与此事关系不大。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便可脱身,请太傅大人不必心急。”柳临溪道。
程太傅闻言面上的神色不由一松,长出了一口气道:“老臣多谢陛下。也请将军代老臣朝陛下带句话。”
“请说。”柳临溪道。
“陛下既已改变主意,老臣自当领会。过往之事,老臣绝不会再提起,也请陛下放心。”程太傅道。
柳临溪看着程太傅,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但很快又被自己压了下去。
程太傅说罢便转身走了,柳临溪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回了霁月居。
三日后,早朝。
柳临溪也难得立于武臣之列。
关于湍河营的处置,李堰此前一直未曾提起过。
柳临溪原是想问一句的,但那日无意间听到了李堰和陆俞铮的对话:
“湍河营此次失了主帅,朝中上下都在议论,其中也有不少人猜测,陛下是打算将这主帅之位给柳将军的。”陆俞铮道。
李堰道:“朕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
他话未说完,柳临溪却听出了言外之意,这湍河营李堰不打算给他了。
“陛下如今依旧不信任柳将军?”陆俞铮问道。
李堰看来陆俞铮一眼,笑了笑没有做声。
那日后柳临溪心想,李堰既然不打算给他湍河营了,总该另有个差事给他。
果然,昨夜临睡前,李堰便让苏恒给柳临溪带了话,第二天一早让他同武臣一起上早朝。
早朝前,众人见到柳临溪在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但只有林景泽凑过来跟他闲聊了几句。
这几日林景泽奉旨盯着柳向晚,可算是百无聊赖。
好在今日事情要有个结果了,不然他还要日日在柳府看柳老爷的脸色。
“朕身子尚未大好,太医说依旧需要静养,所以今日早朝当堂不议政事,只有几道旨意要宣读一下,诸位爱卿有本直接上折子便是。”李堰腿上带着伤,众人都看在眼里,听到这话倒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