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行之闻言一怔,有些说不出话了。
褚云枫又道:“要不你去说吧,你是他最好的兄弟,告诉他这个秘密你就能问心无愧了,反正将来午夜梦回的时候,日日忘不掉自己亲手害死亲子的人是他又不是你。”
褚云枫一番话说得于行之垭口无言。
此事倒也怪不得于行之,他只知道柳临溪有孕被隐瞒,哪里会知道背后有这么多缘由。
“没有别的法子吗?”于行之问道。
“没有。”褚云枫道:“至少现在没有。”
于行之心中颇为烦乱,转头看到走廊尽头立着一个人,是柳向晚。
柳向晚面色凄然,显然已经将方才的话都听到了。
“向晚。”于行之道。
“兄长什么时候醒?”柳向晚问道:“他还得给陛下写折子吧?”
于行之一怔,骤然反应了过来。眼下他们根本没有余暇去想将来的事情,能不能安全地度过眼下的难关,才是他们首先要面对的问题。
褚云枫本想让柳临溪多睡一会儿,但想着宫里那边估计有人等得抓心挠肝呢,所以便施针将他叫醒了。柳临溪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是染了病才晕倒,褚云枫再三否认,他才勉强信了。
“叫个记性好的禁军过来吧……”柳临溪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柳将军就体谅一下陛下,写封信吧。”褚云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