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小小的茶叶,背后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孝敬”。
张侍郎道:“多谢柳将军。”
“不客气。”柳临溪起身道:“账册查过了,我想去仓储司看看,张侍郎可否带个路?”
张侍郎闻言面色一变,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
“柳将军,明日便是除夕了,仓储司的人已经放假回家团聚了。”张侍郎道:“将军这是在为难下官吗?”
柳临溪闻言一脸失望的道:“那不如等到初七以后本将军再去?”
“你……”张侍郎闻言找不到借口反驳,只能开口道:“若将军执意要去,初七之后下官可为将军安排。”
柳临溪闻言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意味深长的朝张侍郎道:“对了,冬日里天干物燥,大人可找人看好仓储司,若是不小心走了水,那本将军可就查不了了。”
张侍郎长出了口气,匆匆去了内厅。
一个手下端了杯茶给他,赔笑道:“大人消消气,这姓柳的不过仗着陛下宠信这才作威作福,待陛下哪日厌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蠢货!”张侍郎道:“柳临溪要是有你一半的蠢,本官也不用大过年的还给你们擦屁/股。”
“是是是,属下是蠢,大人别气坏了身子。”那人忙道。
张侍郎端过那茶喝了一口,烫的当即吐了出来,一把将茶碗摔在地上。那人忙要跪下去捡,张侍郎一脚踹过去,骂道:“离初七还有几日?你还在这儿收拾茶碗!仓储司的窟窿赶紧想办法补上啊!到时候柳临溪查出来问题,你有几个脑袋给他砍?”
“是。”那人忙跪下磕了个头,起身要出去。
张侍郎又道:“回来。”
那人又回来跪下,张侍郎道:“你打算怎么办?”
“这……”那人试探道:“要不咱们一把火把仓储司烧了?这样就看不出来窟窿了。”
张侍郎闻言气得够呛,忙道:“你把他当傻子吗?他临走前提醒的那么明显,你的耳朵是用来吃饭的吗,没听明白?你去烧仓储司,你以为他不会找人盯着?再说了,就算他能饶了你,到时候尤尚书不会扒了你的皮?”
那人闻言吓得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