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在门外看着猛然脸色就阴沉起来的男人,甚至还能从吼出的话中敏锐地察觉到男人夹杂着些许极细微的恐慌,立马也踏进了画室里。
男人愤怒得像头被激怒的野兽,死死阴鸷地望着进来的梁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谁他妈允许你们给他搬出去的?”
梁志心里猛然警铃作响,想起了一众医生告诉他的话,目前要将二爷稳住,等二爷记忆稳定了一段时间,再进行干预治疗。
最重要的万万不可让燕寰受到记忆冲击的刺激。
梁志硬着头皮立马也变化为震惊道:“什么?!他竟然搬了出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陪这位爷把戏演了再说。
燕寰气得手指都在发抖,眸子隐隐赤红,像头困兽一样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头转了好几圈。
不就是没陪他去吃饭吗?
不就是推掉了那个画展跟周禄去吃饭吗?
至燕寰心头猛然攒起的怒火高涨了起来,他狠狠抬手捋了一把额发,几缕额发落在阴鸷深刻的眉眼上,阴郁而野性。
他沉沉在原地上喘了口气,寒着语气道:“查他现在在哪。”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小画家听了谁的话,一声不吭地就搬空了画室。
梁志心里一凉,查谁
有谁还给他查?
迟疑了一会,梁志硬着头皮咬牙道:“二爷,查陈栖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