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仓库里,男人走向他时,看向他的目光太冷了,仿佛是想拿把刀活生生宰了他。
双手被硬生生废掉的周禄狼狈地跪在他面前,脸上涕泪同流,哀求他放过他。
可轮椅上的男人只是静静看着他,半响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交给了身后的保镖道:“给他擦一擦。”
周禄眼里猛然乍放出光,颤都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那保镖伸手透过铁栏,粗暴地将他脸上的涕泪擦了干净后,便恭恭敬敬退回了轮椅后。
燕寰双手交叉在腹前,静静望着铁栏里的周禄,轻轻道:“抬起头来。”
周禄连滚带爬地抬起脸,恐惧哽咽道:“阿寰……”
燕寰微微歪了歪头,他脸色苍白,唇色寡淡,俊美得锋利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阴鸷,他低低道:“明明长得就不像……”
所以他上辈子到底是为什么会爱上周禄?
为什么会将周禄护在什么十几年?
那些记忆遥远而模糊不清,仿佛是深深埋在记忆深处,每次深究追寻都像是硬生生拨在血淋淋的筋肉,活生生用手指撕开包裹在其中的记忆。
周禄跪在铁栏前,软趴趴的手垂下身下两侧,哀求着面前的男人看他一眼。
轮椅上的男人只面无表情望着他。
周禄心里埋藏着几十年的惶恐在压抑着终于爆发,目光称得上是怨毒地死死望着男人。
人人都说燕寰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