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现在把燕寰引导至正确的轨迹航线,那么最后的结果是对双方都好。
燕寰本就不应该记得上辈子的事,他应该在这辈子,好好跟周禄发展,或者走该走轨迹航线,而不是无限偏向他陈栖这边。
想到这,陈栖放手机到口袋里,走出了洗手间。
秦恒坐的沙发前的玻璃桌上摆满了酒,几个玩筛子的公子哥正笑嘻嘻玩着筛子,陈栖走到沙发前坐下,秦恒挨着他坐下,偏头垂眸笑道:“怎么还洗脸了?困了?”
说着,他伸手轻轻拨开面前几缕细细湿漉漉的黑发,陈栖按了按眉心,朝他笑道:“没有。”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青年脸庞白皙得轮廓都分明柔软了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光,身上是好闻的淡淡椰子味洗发水,白衬衫束着一截颈脖,目光清棱棱,周身气质清清朗朗。
台上女歌手沙哑唱着某首英文歌曲,秦恒眼里带着笑意,偏头一点一点耐心教着身旁的人玩着酒桌上的小游戏,气氛渐渐暧昧。
过了半个小时,秦恒抬眼朝沙发上的一个公子哥挑了挑眉,那公子哥心领神会朝他暧昧眨了眨眼,然后笑着朝陈栖道:“小学弟,定的蛋糕到了,能不能麻烦你跟恒子出去拿一拿?”
那公子哥一边说着,一边装作抱怨开玩笑道:“年年都是我去帮恒子拿,都快烦死了。”
陈栖放下棋子,抬头笑了笑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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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车库里,梁志推着轮椅,轮椅上的燕寰眉眼扬起,他交叉手指在腹前,心脏跳得有些快。
这是第一次,陈栖主动找他。
他微微弯着嘴角,怀里抱着一束花,那是他在陈栖花店买的花,里面一张写满字的纸片静静躺在花束中间。
电梯缓缓上升,燕寰抱着花束的手紧了紧,眸子颤了颤,带着些紧张。
几分钟后,摆着酒杯的玻璃桌上几个玩着筛子的公子哥停了下来,望着停在沙发面前坐在轮椅的男人,其中酒吧老板眯了眯眼朝着那男人道:“燕总,找谁啊这是?”
燕寰坐在轮椅上,抱着一束花,抬眼道:“我找陈栖。”
几个公子哥对视了一会,望着男人手里抱着的花,他们跟秦恒混得好,自然就是站在秦家这边的,跟燕家不对付,其中一个公子哥懒懒笑道:“陈学弟啊,去上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