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蛊惑轻轻道:“没关系的,陈栖,答应他吧。”
陈栖苍白着脸色后退了几步道:“不行……”
他猝然抬头慌乱喃喃道:“感情不是用来交换的东西……”
即使他能够陪在秦恒身边一辈子,但是他爱不上秦恒,对秦恒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前天燕寰来到花店,他望着在轮椅上异常沉默的燕寰,最后打包一束祭祀的百花时,终于忍不住迟疑地问了轮椅上的男人,为什么要执着于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明明知道他们这辈子已经不可能了,明明他都说出了那样决绝的话了,为何还要执着?
轮椅上的燕寰抱着那一束白花,偏头轻轻笑起来淡淡道:“陈栖,感情这种东西,不是物品。”
“不是一物换一物的。”
“所有的感情都是心甘情愿的。”
抱着白花的男人身形微微瘦削,望向他时神情温柔却带着些陈栖看不懂的东西。轮椅驶到花店玻璃门前时,燕寰没回头,声音很轻道:“陈栖,如果可以,你能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吗?”
陈栖沉默,抿了抿唇道:“慢走,燕寰。”
轮椅上的男人笑起来,周身没了什么阴戾,仿佛像块锋利嶙峋地礁石在海浪中因为爱人浮沉得温柔,也变得明朗起来。
他没回头,对着他的小画家说了最后一句话,轻轻笑着道:“好。”
而陈栖不知道的是,就在那天晚上,燕寰静静坐在画展的小展厅里,暖黄色灯光照在他面前两幅并排在一起的油画上,他怀里抱着一束白花,慢慢闭上眼睛,对着脑海中的系统轻轻道:“开始吧。”
几分钟后,轮椅上的男人渐渐变成了丝丝缕缕的透明数据流飘散在空中,慢慢消失起来,白花从透明的数据流中跌落,静静躺在了轮椅旁。
一分钟后,崭新的数据流重新凝实一个穿着西装,眉眼桀骜,忘记了关于陈栖一切的燕寰,抬眼望了四周后,便转动轮椅碾压过轮椅旁那束跌落的白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秦恒家客厅前的陈栖脸色苍白得吓人,他抓着斜挎包几乎抓到指骨泛白,望着面前的单膝跪在地的秦恒,系统忽然道:“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陈栖苍白着脸,死死抿着唇,听着系统轻轻道:“您真的觉得感情不能够交换吗?”
陈栖只觉得一股极为陌生的情绪涌了上来,他怔怔站在原地,下意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