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勤快点,否则什么事都让程远做了,这70年代的艰苦岁月,她就只能体验个寂寞。
她把种子翻出来,然后开始撒在已经松过的土壤上。
不是她吹牛,这活她还挺会干的。
上辈子从中医大学硕士毕业后,她跟挤破头都想留在首都的同学不同,就收拾了两行李箱的东西,买了一张去往南方的机票,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去了南方一个小城市,应聘到当地的中医院上班。
父母是在当年除夕才发现她离开的,刚开始轮番电话好言相劝让她回首都给她安排工作,后面劝不动就恶言恶语、挖苦嘲讽。
周静也懒得跟他们扯,回了一句“让我回去也可以,先立遗嘱分我一半身家”,吓得他们再也不敢劝了。
小城市的工资不高,但医院把她导师的衔头挂出去,她也的确有些本事,每天的接诊量很可观。
三四年下来,她就存够钱,跟当地居民买了一栋带大院子的小洋房,然后开始了梦寐以求的田园生活。
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她太享受这种神仙般的生活了。
可能老天爷看她太喜欢农耕生活,直接把她送到了七零年代。
周静拉回飘远的思绪,在花架下面撒了一些蔓藤类的蔬菜种子,然后在旁边的菜地撒了一些绿叶蔬菜种子。
再过去的一小块地她没撒,她打算去找些中草药的植株回来种。
给菜地浇了水,周静把昨晚剩下的半个芋头拿出来,去皮切成大块做成了香芋糖水。
香芋是当地的特产,跟番薯一样普通,可这年头糖很金贵,少有人像她这般舍得做糖水。
周静装了一碗,揣上早餐吃剩的两条番薯,戴了顶草帽就去赵笑花家。
“你这一天天地给我送吃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养我不是老郭养我了。”赵笑花高兴地开着玩笑。
“我这不是有求于你,把糖水当糖衣炮弹了吗?”周静笑道。
赵笑花接过糖水,拍着胸口说:“这糖衣炮弹我收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周静过来就是想借个竹背篓,她想去附近山头采些药材植株回家种。